這榆莢半兩重不足一克,直徑不足一厘米,漢朝還允許民間私鑄錢幣,引起幣製紊亂,造成通貨膨脹,至漢武帝大改幣製首創五銖錢,改由官方統一鑄幣才止戈平息。
雖說當朝貨幣紊亂,濫竽充數過多,但由於榆莢半兩體積及重量問題,完整保存下來的少之又少,更別提保存的這麼完善,幾乎沒有什麼瑕疵的銅幣了。”
店老板喝了一口茶,聽得可謂是津津有味。
顧一晨繼續說著,“按照現在的市價,憑這錢幣的賣相,至少是在五千以上,老板什麼都不必做,坐著就穩賺了兩三千,何樂而不為?”
店老板將茶壺放下,拍了拍手,“你這小姑娘眼力不錯啊,行,就當做是交個朋友,三千就三千。”
銀貨兩訖。
顧一晨拿著三千現金小心翼翼的塞進口袋裏,並不著急回去,而是繼續圍著古巷轉悠著。
像她這種資金鏈缺乏的人,唯獨隻有靠撿漏這種隨機事件來拿到第一桶金。
當然了,撿漏這種事,也不是說來就來。
顧一晨停靠在一堆玉鐲翡翠攤位前看著這些琳琅滿目的低級翡翠,並不是特別耀眼,就算是燈光熠熠生輝的照耀,也折射不出翡翠那通透的美麗。
“小姑娘看上喜歡的可以試戴試戴。”老板是一名中年婦女,見著有客上門,也不管對方年齡,皆是熱情的招呼著。
顧一晨挑挑揀揀,一副自己隻是選著玩的態度。
店家湊上前,指著距離她最近的一塊玉佩道,“手鐲看種,掛件看色,這是有名的褐黃翡,通體如金秋的滿黃色,年輕人戴上之後可提氣色。”
顧一晨笑而不語,翡翠這一類可謂才是水太深,從高到低,綠為尊,稍次之紅翡,再次之黃翡,至於這褐黃翡,不過就是低級到隨處可見的低廉翡翠罷了。
店家繼續獻醜,連連誇讚,“姑娘,要不看看這老坑冰種手鐲,我之前說了手鐲看種,掛件看色,這老坑冰種乃翡翠裏最高級的一類,質地通透,水水靈靈,質感瑩潤,實屬少見啊。”
顧一晨沒有理會她拿出來的高仿品,而是眼神直勾勾的落在角落位置處顯然是最不受待見的一塊玉佩上。
店家瞧著這女娃娃油鹽不進,也失了最初的熱情,靠在椅子上,繼續磕著瓜子,“你隨便看看吧。”
“老板,這個怎麼買?”顧一晨拿起這塊黑不溜秋的玉佩晃了晃。
店家吐出嘴裏的瓜子殼,嘴角輕揚,“小姑娘你說你能給我多少錢?”
顧一晨也不委婉什麼,直接報價,“兩百。”
店家低頭一笑,不知是在嘲笑她報價低廉,還是在嘲笑她眼光短淺,冷冷道,“你是來我這裏尋樂子的對吧。”
顧一晨翻來覆去的捯飭著這塊玉佩,自言自語的說著,“我同桌就有一塊這種玉,我覺得好看,也想買一塊回去。”
“姑娘,我也不給你討價還價什麼,兩千,兩千我就給你了。”
“老板,你看我就是一個學生,我能一口氣拿出兩千嗎?”
店家繼續往嘴扔瓜子,一副你不給錢就別再商量的模樣。
顧一晨咬了咬牙,“行,那把這一塊也送給我。”
店家瞥了一件她隨手拿起來的另一塊黑玉,“這可不行,這好歹再小也是一塊玉,一起三千。”
這一次顧一晨沒有再還價了,直接將剛剛賣銅錢得到的現金遞給了店家,隨手將玉佩放進口袋裏。
“百年老店”的店老板繼續唱著曲兒,見著去而複返的小姑娘,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。
顧一晨同樣是開門見山的報價,“四萬。”
店老板拿出放大鏡仔細的研究了一番她送上來的兩塊玉,嘴角輕揚,“小姑娘不妨也和我說說這玩意兒怎麼就值四萬了?”
顧一晨拿著玉佩走至窗口處,陽光正盛,從窗台處洋洋灑灑的照耀而進。
她舉起手裏的玉佩放置的陽光下,墨黑的玉佩隱隱的折射著翠綠的綠光,恍若黑暗裏縈繞開的光芒,世界透亮。
店老板拍手叫好,“對,這是墨翠。”
顧一晨坐回位置上,兩兩四目相接,“四萬老板不虧吧。”
“很多人都把墨翠誤認為成墨玉或者是黑色寶玉石,在燈光下,墨翠的顏色太過渾濁,讓人第一眼容易被它唬弄過去,但在陽光下,那透射出來的喜人顏色,行家都喜歡用‘情人’一次來形容這種翡翠,神神秘秘,朦朦朧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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