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玩。”顧一晨嚐試著將石頭抱起來,可是料子有點沉,她抱的很費勁。
“得了得了,這是塊廢料,我雖然也想賺錢,但也不能逗你這麼一個小丫頭玩,別弄了,去別處玩。”店老板擺手示意她放下。
顧一晨突然大笑起來,“你這老板可真有意思,有生意也不做。”
“你真要買?”店老板拍了拍手,站起身走上前,“一萬八。”
“老板也說是廢料了,你還賣我一萬八?”
“也不能讓我自己虧本啊,之前有個跟你一樣的愣頭小子切了一刀,直接切廢了,我見他挺可憐的,花了一萬五再買回來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一萬五賣給我?”
“你買不買?”店老板也不再周旋,開門見山的問。
顧一晨把銀行卡遞過去,“買,我也當場切。”
店老板接過卡,下意識的再看了一眼地上的廢料,他確定這是一塊廢料,當時那個小子切了三刀,每一刀下去都是磚頭料,一文不值那種。
顧一晨蹲在切工師傅前麵,拿著筆自己小心翼翼的瞄了一條線。
切工師傅掄起袖子,說幹就幹。
閻晟霖站在一旁未曾出口詢問一句,包括這個女人選料開始,他便像個隱形人一樣。
他很好奇,眼前這個丫頭雖說已經成年了,可是無論是身高還是那張娃娃臉,都是像極了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,可是那雙眼,太過有神,仿佛裏麵住著一個比自己還成熟還穩重的靈魂。
她很鎮定,幾乎不露一絲膽怯。
顧一晨發覺到了有人在窺視自己,保持警惕的回過頭,兩兩四目相接。
她抬了抬眉,像是站在高處俯瞰芸芸眾生的帝王,帶著不可一世的驕傲輕撇了對方一眼。
那是一種打心眼裏的看不起。
對的,她就是看不起這種流氓地痞。
不,她應該是看不起所有男人,甚至是厭惡他們。
機器的聲音太過刺耳,一般人受不了這樣的聒噪,會離得遠遠的觀察。
周圍慢慢的又聚集了不少人,大概都是來看好戲的,聽說有人買了一塊廢料,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想圍上來看是誰這麼蠢。
偌大的賭石場口,也不是沒有人買廢料,但多數人買了之後都是自己運回去自己切,像顧一晨這般高調還堂而皇之的人,當真是引人注目看笑話。
師傅切的大汗淋漓,隨著機器聲一停,原料開始慢慢脫落。
不見綠!
別說綠了,連一點變化都沒有,大費周章的切了一刀之後依舊是磚頭料。
人群裏開始散發著嘲笑聲,有人說蠢,有人說笨,更有人說自以為是的天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