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晟霖感受到小丫頭的身體在打晃,下意識的摟住她的胳膊。
顧一晨閉上雙眼,深吸一口氣,最終卻依舊止不住內心躍躍欲試的憤怒兩隻手緊握成拳。
指甲因為她的用力而陷入了皮肉中,絲絲縷縷的疼痛慢慢的使她恢複了理智。
閻晟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眾人擁簇中男人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輕描淡寫般斜睨了一眼,那雙眼裏滿滿的都是我為刀俎你為魚肉的自大猖狂傲慢。
顧一晨握住了閻晟霖的手腕,聲音還有些沒有恢複過來的顫抖,她道,“請帶我離開。”
閻晟霖不明就裏的望著明顯有了些許退意的丫頭,她的聲音很不平靜,她的眼裏也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……畏懼?
出了會所,顧一晨雙手撐在膝蓋上,大口大口的吸著氧,如同被放回了池子裏的魚兒,暢快的喘著氣。
閻晟霖打開了一瓶水遞給她,“裏麵的陣勢讓你害怕了?”
顧一晨瞥了一眼身側的礦泉水,並沒有接過來,而是重新站直身體,她說著,雲淡風輕的說著,“我隻是不屑與狼共舞。”
閻晟霖疑惑,“我雖然不懂他們這行是什麼行情,但我瞧著那位男士受敬仰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國家領導啊,就仿佛他是這個領域的領頭軍。”
顧一晨嗤笑一聲,帶著鄙夷,“跳梁小醜罷了。”
閻晟霖掩嘴輕咳一聲,默默的移到她麵前,“你剛剛可是被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啊。”
“送我回去吧。”顧一晨沒有理會他的打趣,徑直上了路邊的越野車。
閻晟霖嘴角抽了抽,他發現自己在這個丫頭麵前的定位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隨從,還是那種沒有工資的隨從。
薛剴掩嘴憋著笑,“二爺,小的何德何能有機會看到你吃癟語塞的樣子啊。”
閻晟霖把車鑰匙丟給他,“開車,哪裏來的廢話那麼多?”
“好勒。”薛剴坐上了駕駛位,看了看後排已經躺下的小身板,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放下戒備的說著,“剛剛老大來了信息,後天下午三點出發。”
“M甸?”隨著哢嚓一聲,閻晟霖扣上安全帶之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,果真上麵還有一條未讀信息。
薛剴輕踩著油門,車子駛離停車場,他道,“事態似乎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。”
“幾人?”
“目前暫定四人。”
“你們要去M甸?”突如其來的女人聲音打破了車內的拘謹。
薛剴忙不迭的選擇噤聲,當做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的那般裝死中。
顧一晨再次問道,“你們要去M甸?”
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閻晟霖側身,略顯的有些昏暗的車裏,兩道視線觸碰。
顧一晨坐直身體,語氣平淡,“正巧,我也要去一趟。”
“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去那種地方做什麼?”
“我們一起去吧。”顧一晨自顧自的說著。
“我們不可能一起。”閻晟霖麵色嚴肅,直接拒絕。
“那我就自己去。”
“你不能去。”閻晟霖加重語氣。
顧一晨沒有回複他,移開目光看向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