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意外(首訂二更)(3 / 3)

跟他賭?

還是算了吧,她顧一晨雖然沒有林相尹那麼高傲,可是也不喜歡輸的滋味。

“好像有東西。”人群裏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,瞬間如同炸開了鍋,一個個圍觀的人更加激動的湊了過來。

顧一晨聞聲看過去,解石師傅的手底下若隱若現的這一抹黑黑的顏色。

齊伍勾了勾唇,“好像是墨翠。”

顧一晨半懸的心髒稍稍的放心了。

解石師傅見著手底下的那一抹漆黑的顏色,用著手電筒光芒一照,綠得呈黑,黑裏又透著綠顏色,無疑是真的墨翠。

玩這一行的人都知道,翡翠的顏色主要是紅翡、綠翠、紫羅蘭。其他的還有白與黑,白的稱為白幹翠,黑色則為墨翠,而真正的墨翠數量稀少且十分珍貴。

“小姑娘果然是有一雙慧眼,這塊毛料在大部分專家眼裏都是一文不值的廢料,卻被你解出了相當難得的墨翠,當真是讓我又一次大開眼界了。”齊伍拍了拍手,“這裏人挺多的,也很熱,不知可否能和姑娘借一步說話。”

顧一晨當場便將翡翠買了出去,弄的齊伍想要開價的機會都沒有。

公盤二樓,倒是涼快了不少。

顧一晨熱的早已是汗流浹背,她忍不住的湊近電風扇,企圖再涼快一點。

齊伍命人將電風扇挪開一些,倒上兩杯涼茶,“這樣容易感冒。”

顧一晨尷尬的坐回了沙發上,依舊是正正經經的乖巧學生坐姿。

齊伍笑道:“小姑娘不必拘謹,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。”

“在五爺麵前,不敢造次。”

齊伍喝了一口茶,依舊噙著笑,“你這樣倒顯得我很可怕似的。”

“我是尊敬您。”

“我本以為小姑娘不會出現在這裏,看來是我想錯了,小姑娘對賭石的熱情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,這種情況下的M甸,可沒有人敢貿然的進來。”

顧一晨心裏也是一陣陣後怕,不過她這個從一開始就不是規規矩矩的好市民,可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暴亂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國內。

齊伍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。

顧一晨不明他為何要這麼看著自己,同樣直勾勾的望著他。

齊伍道:“聽說和小姑娘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三個人。”

顧一晨這才想起來帕撒那三人,不過從她上樓開始,就好像不見那幾人,難道是跑了?

齊伍坐正身體,高喊一聲,“帶進來。”

顧一晨忙不迭的回頭看向大門口。

帕撒三人被幾名保鏢推進了屋子,可能是因為不怎麼聽話,或多或少都挨了幾巴掌。

顧一晨輕咳一聲,“五爺這是什麼意思?”

“他們幾個人是出了名的小混混,我就是不知道小姑娘為什麼會和他們攪在一起?”

“順路罷了。”顧一晨隨口一答。

“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,我還以為是他們脅迫小姑娘,不過仔細想想,他們如果脅迫了你,也不會帶你來這裏,放人。”

齊伍一聲令下,綁著帕撒的繩子立時被人解開。

帕撒軟倒在地上,喘著粗氣。

齊伍拿起茶杯,漫不經心的說著,“以後別再出現在這裏,本本分分的做人。”

帕撒害怕的顫了顫,攙扶著自家兄弟步履蹣跚的走出了屋子。

多餘的人退了出去,偌大的會客廳霎時安靜下來。

顧一晨拿捏不準這個男人現在的心思,保持安靜的喝著茶。

“我會派人送你回國,別留在這裏了,太危險。”須臾,齊伍用著不容商量的語氣決定著。

顧一晨沒有反駁,喝完了手裏的這杯苦涼茶,在兩名保鏢的護送下,上了車。

齊伍站在窗戶前,俯瞰著遠去的那輛轎車,眉頭不自然的緊了緊。

他好像對這個丫頭有些過分的上心了。

“叩叩叩。”敲門聲響起,隨後一人推門而進。

齊伍依舊背對著大門,沒有作聲。

“老板,西城那邊的守墓人找到了。”

齊伍倏地轉過身,目光犀利,“找到了?”

“嗯,是在H省找到了,預計明早可以抵達京城。”

齊伍低頭慢慢扣了扣袖子,聲音很平靜,沒有半點起伏,他幽幽的說著:“看來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,才會連夜逃跑。”

“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看管起來,不會出現一點岔子。”

“我倒想知道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麼。”齊伍的語氣恍若平常,卻讓聽者莫名的有些不安。

那個守墓人還能看到什麼?肯定是林相尹慘死時的模樣,或許還有幸看到了她慘死的過程。

慘死的過程?

所有人都不敢想象這個過程,就憑當時她的屍體情況,大部分人都不敢去猜測她是被如何的虐待致死。

齊伍閉上了雙眼,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東西,他的身體正不受控製的輕顫著。

夕陽落幕,遍天的紅霞將整個蒼穹染得一片鮮紅。

一輛轎車平穩的駕駛著,距離機場大概還有十公裏。

顧一晨昏昏欲睡著,她很不喜歡顛簸,在顛簸中總是忍不住的想要眯眼睛,眯著眯著就睡了過去。

“咚。”車子猛地顛了一下,隨後便驟然而停。

顧一晨被成功的顛醒了,睡意惺忪的看向駕駛位。

司機眉頭一皺,下車準備查看車輛情況。

“嘭。”一顆子彈穿透了司機的眉心,他頓時失去生命體征直挺挺的倒了下去。

鮮紅色的血濺在了車窗玻璃上,嚇了顧一晨一跳。

隨後不久,一個個拿著武器的男子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。

顧一晨坐在車上,瞧著把車子圍得水泄不通的人,兩隻手緊張到無處安放。

她可不是金剛不壞之身,她可怕死了。

“下車。”男子說著她聽不懂的話。

顧一晨見著他扯開了車門,自然也明白了他的用意,小心翼翼的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
男子用著槍支抵在她的後腦勺上,“往前走。”

顧一晨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背包,被幾人推著往前走,她不明白這些人要對她做什麼,但很顯然目前這種情況,她無法反抗。

“這些都是花國人。”男子將顧一晨丟進了一個集裝箱裏。

顧一晨這才發現集裝箱裏蹲著不少人,一個個神色驚慌的看著她,死亡的陰影就盤旋在眾人的頭頂上。

“他們是要把我們當成槍靶子推到最前麵。”一名中年男子滿眼恐懼,大概是聽懂了這些人說的話。

“藍巾軍節節敗退,他們是打算用我們這些外國人做人質逼著紅巾軍。”又一人說著,隨後抱頭痛哭起來。

“活不了了,我們都活不了了,沒有人會來救我們,沒有人會救我們了。”婦女的哭聲有些刺耳,卻是一呼百應,她一哭,所有人都跟著哭了起來。

顧一晨被吵得頭疼欲裂,她不想死,她就怕自己還沒有被敵人殺死就被這些人給哭死了。

“咚咚咚。”一名男子粗魯的打開了集裝箱,“給我安分點。”

他一吼,所有人當真是連哭都不敢哭了,一個勁的哆嗦著。

顧一晨坐在地上,瞧著封閉空間裏滲進來的那一抹微光,前所未有的渴望著光芒,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,手機的棱角有些硌手。

“嗡……”一輛監控車內,一聲突兀的響聲鬧騰起來。

程宏學正在查看著附近五公裏的所有監控,一點一點的排查著當地情況。

他聽見手機震動聲,四下張望一番,最後才在一堆衣服裏摸出了這個鬧騰不已的罪魁禍首。

“誰?”程宏學按下接聽,對方卻沒有回複,隻能聽見一些細碎的哭聲。

他疑惑的拿開手機,有些納悶,難道是打錯了?

正當他準備掛斷電話,便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,這個聲音很細弱,不像是對著他說的。

“你們綁我們做什麼?”顧一晨明目張膽的問。

男子高高的舉起槍支,隨後重重的打在了顧一晨的背上,吼道:“給我老實的待著。”

“我問你們綁我們來做什麼?”顧一晨再問著。

男子沒有理會她,他反正也聽不懂花國語言,任憑她鬧。

顧一晨不肯罷休的再用力拍了拍集裝箱門,“我知道你們敗了所以四處抓我們花國人做人質,就想著威脅紅巾軍,你們這樣的做法連我一個女人都瞧不起,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。”

沒有人理會她的咆哮,她身後的所有人都瑟瑟發抖,沒有人敢大喘息。

“嘭。”集裝箱被人打開。

顧一晨被對方的氣勢嚇了一跳,烏泱泱的一群人拿著槍,槍口就這麼正正的對著她的小身板,說實話,任憑她再狂妄,這個時候也得乖乖做聽話的小獵物,老老實實的待在籠子裏。

電話突然中斷。

程宏學看著進入車子短暫休息的閻晟霖,頓時如鯁在喉。

閻晟霖脫下被汗水侵濕的靴子,瞥了一眼如同見了鬼一樣狀態的戰友,不以為然道:“你愣著做什麼?”

程宏學把手機遞過去,“你的小情人剛剛打了一個很奇怪的電話。”

閻晟霖急忙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,“她說了什麼?”

程宏學組織了一番語言,盡量的說的安全一點,“她可能偷偷跑來了M甸,還很不巧的落到了敵派一行人手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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