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被打殘的程景祁(1 / 3)

薩甘是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小丫頭想幹什麼,但他很清楚,如果自己再這麼加價下去,很有可能會被有心之人利用,到時候他更有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,被人看出是自己中途反悔不賣了!

蒙帕也甚是好奇這個丫頭哪裏來的自信,瞧著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,似乎是誌在必得啊。

與其說她是來競拍毛料的,不如說這丫頭是來搗亂的,畢竟沒有人會相信這麼一個……麵黃肌瘦的孩子會家纏萬貫。

“這位先生,你好像考慮了很長很長的時間。”顧一晨坐在人群中,嬌小的身軀和旁邊那些高大威猛的男人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味道,她猶如誤入了猛獸區的小白兔,怎麼看怎麼格格不入。

男子下意識的將目光投擲到自家老板身上,老板沒有給指示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加價還是該收手了。

“小姑娘真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,今天這場拍賣會當真是讓我不知所措啊。”薩甘親自拿起銅錘,看那樣子還在猶豫要不要給她一錘定音。

現場有十幾雙眼睛,一個個都目光灼灼的注視著他手裏的東西,他咬了咬牙,最後認命般的用力錘下,“恭喜這位姑娘。”

顧一晨並沒有表現的很高興,一如方才那不苟言笑的模樣,她走上前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這塊被傳說的神乎其神的原石。

薩甘輕歎一聲,“我很佩服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有這般魄力,是我眼拙了。”

“薩甘先生過獎了,我隻是受人之托而已。”顧一晨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段文字發送了出去。

薩甘神色一凜,皺眉道:“受人之托?”

顧一晨回頭,原本還是嚴肅到一絲不苟的麵容微微輕揚了些許嘴角,她道:“嗯,不過仔細看看,這塊毛料很完美,難怪薩甘先生會突然反悔舍不得賣了。”

薩甘麵色一沉,尷尬道:“小姑娘可真會開玩笑。”

“這種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,不過沒有人敢拆穿罷了。”

“咳咳。”薩甘掩嘴咳了咳,轉移了話題,“小姑娘是現場解還是運回去?”

“等一下會有人來運。”顧一晨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毛料,“如果是我自己來拍賣,我想我也會奉陪到底。”

薩甘沉了沉眼色,“問句冒昧的話,小姑娘你是真的懂賭石,還是隻是單純性的來玩玩?”

“你覺得呢?”顧一晨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,隻是麵帶微笑,給人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。

一輛貨櫃車緩慢的駛進宅子,十幾名師傅小心翼翼的將毛料綁上,確定萬無一失之後……起吊。

蒙帕早早的下了小洋樓,卻是並沒有著急著離開這裏,而是坐在車裏觀望著某個方向。

顧一晨交接完了所有手續,從容淡然的從小洋樓裏走了出來。

“這位姑娘,可否跟我借一步說話?”蒙帕看見了自己想要見的人,沒有半分遲疑的迎麵上前。

顧一晨與任何陌生人都會保持一米以上的安全距離,她道:“我和你似乎並不認識。”

“我叫蒙帕,現在你認識我了。”

“不好意思,我沒有興趣結識什麼新朋友。”顧一晨並不打算停留,直接繞過對方。

蒙帕不死心的追上前,他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,“小姑娘,我看得出來你也是賭石的行家,我就想和姑娘交流交流一些意見而已。”

“不好意思,我很忙,而且我不需要和任何人交流什麼心得意見。”顧一晨再一次繞開他。

蒙帕沒有再追上前了,對方如此顯而易見的避諱,他不瞎。

顧一晨上了一輛轎車,隨後便是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。

蒙帕站在原地,直到車子看不見之後才慢悠悠的拿出一根香煙,他叼著煙,卻是不著急點燃,微風呼呼而過時,帶來一陣難以掩飾的暑熱,他才拿出打火機。

夕陽落幕。

國內相比較T國,倒顯得涼爽了不少。

齊伍站在被運回來的毛料前,自上而下的觀察了好一會兒。

“叩叩叩。”敲門聲響起,隨後一人推門而進。

顧一晨是剛下飛機就被齊伍派人帶了過來,這裏應該是他的私宅,周圍很靜,坐落在半山之上。

齊伍聽見了走動聲,回過頭,“辛苦顧小姐了。”

顧一晨始料未及這塊毛料會比她還先回國,但想想齊伍的能力,沒有什麼事是他辦不到的。

齊伍倒上一杯水遞上前,“感覺怎麼樣?”

顧一晨點頭,“很完美的毛料。”

“要不要解開看看?”齊伍問。

顧一晨眼中一閃而過一絲詫異,但又不敢質疑,隻得順著他的話道:“這個大家夥怕是一時半會兒也解不出來,體積太大,而且很有可能表皮就帶綠,稍有不慎就會破壞裏麵的肉。”

“這的確是個大工程。”齊伍捏了捏下巴,“不過我很想知道那個薩甘這一次有沒有看走眼。”

“那個家夥是個十足的老狐狸,如果五爺親自到場,他肯定會不擇手段的也要把這塊毛料買回去。”

“他那點小伎倆還是上不了台麵。”齊伍坐回沙發上,“小姑娘這次幫了我這麼大的忙,我也還你一個人情如何?”

“五爺言重了,這一次是我為了感激你救了我父母。”

“那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,我今天就送你一個大禮物,讓你出出氣怎麼樣?”

顧一晨不是很懂這個男人的出氣是什麼意思,當他帶著自己出門上車之後,她這個機靈的腦袋瓜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言外之意。

街區兩邊的霓虹燈一閃一爍,很是耀眼。

轎車平穩的停靠在路邊。

顧一晨降下車窗觀察了一番四周,這裏她平時很少來,聽說是京城裏出了名的混混之地,平日裏出入的人都是自以為道上有幾分聲望的地痞流氓們。

齊伍單手抵在額頭一側,饒有興味的說著:“不著急,好戲還沒有開始。”

顧一晨摸不準他的心思,隻得安安靜靜的等待著他說的時機。

夜晚中漸漸的起了一層濃霧,路邊兩側的燈光仿佛也被暈染上了一層特效,迷迷蒙蒙,恍恍惚惚。

幾道身影從狹小的巷子裏跑了出來,在昏黃的路燈下停住了。

顧一晨看清楚了,這幾個渾身上下都紋滿了紋身的男子手裏正拖著一個麻布袋子,按照袋子的膨脹程度,裏麵很有可能是一個人。

齊伍的聲音這才幽幽的響起:“來了。”

顧一晨目不轉睛的望著一腳又一腳揣著麻袋的一群人,疑惑不解道:“五爺這是什麼意思?”

“沒看到我在打人嗎?”齊伍倒是沒有半分隱瞞,直言不諱道。

顧一晨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,“憑五爺的能力和聲望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事?您這樣做倒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。”

“有些事不必做的太刻意,先出一口惡氣之後才去考慮後果或者影響。”齊伍打開車門,“要不要去補上一腳?”

顧一晨本想著拒絕,隻是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,又聽得對方說道。

“我可是一早就想給這位程先生兩耳刮子了。”

顧一晨忙道:“五爺的意思是袋子裏的人是程景祁?”

齊伍點頭。

顧一晨麻利的推開車門,掄起袖子就往前跑去,那幹淨利落的樣子可沒有半分含蓄啊。

齊伍本是打算親自上前踹兩腳,但很明顯,這丫頭似乎對這個男人更有深仇大恨啊,那一腳又一腳踹的可沒有半分柔弱的樣子。

顧一晨咬緊牙關,踹了一會兒之後氣喘不止,東張西望了一番之後,見著不遠處有一塊不知道是從哪裏掉下來的木板,毫不考慮的跑過去。

齊伍見她跑開了一小會兒又興衝衝的跑回來,手裏還多了一塊大概有半米長的木板子。

“啪。”顧一晨毫不留情一板子拍下去,直接把還在掙紮中的程景祁打暈在地上。

這一係列高強度運動下來,她還累得夠嗆,扶著電杆止不住的喘著氣。

旁邊,原本還打的興致勃勃的幾名男子麵麵相覷一番,隨後尷尬的拿了錢走人了。

齊伍上前,用腳踢了踢沒有反應的家夥,掩嘴輕咳一聲,“看得出來小姑娘是真的很恨這個家夥啊。”

顧一晨一張臉累得通紅通紅,她脫下外套,還在止不住的喘氣。

齊伍遞上一瓶水,“喝一口吧。”

“早就想打他了。”顧一晨憤憤的喝下了半瓶水,“今天打得很盡興。”

“下次還有機會,我會再叫上小姑娘。”齊伍好像是在開玩笑,又好像很是正經。

顧一晨愣了愣,微不可察般點了點頭,麵頰有些泛紅,“我該回去了。”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齊伍先一步上了車。

顧一晨卻是又折返了回去,還是不甘心的又踹了兩腳,“該死的男人。”

齊伍見著小孩子心性的小丫頭,不由自主的抿唇一笑。

這份天真,可真好。

寒風瑟瑟,空曠的街區蕭瑟無人。

“老板。”薛沛接到電話立刻趕過來,繞著街道跑了兩圈才發現藏匿在角落裏的那個麻袋,一時體內的血液瞬間衝上頭頂。

程景祁被打的很慘,幾乎鼻青臉腫,腦袋上還被砸出了血,時間久了,血液凝固,成塊成塊的染在頭上臉上,在午夜下,尤為瘮人。

薛沛嚐試著叫醒昏迷中的男人,叫了好幾聲,他卻依舊沒有應答。

“把老板送去醫院,查看一下附近的監控,看看是誰綁架了老板。”薛沛觀察著四周,這裏是三不管地帶,就算有監控也被人給拆了。

醫院裏,消毒水味道甚是嗆鼻。

程景祁躺在床上,麵色蒼白,頭上也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,毫無表情的瞪著牆上的電視機。

薛沛自知失職,一聲不吭的站在病床一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