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爺將卷宗遞下去:“呂公子,您自己瞧吧。”
呂慶宇這不看不要緊,一看頓時頭冒冷汗。
若說他們因為哪一件案子懷疑自己他不怕,但這五六件都記錄的清清楚楚,緣由手法居然還有埋屍地點。
這說明什麼?說明他們不是虛張聲勢,而是真的有備而來。
他越看越心驚,這些都是自己派心腹之人處理的,官府怎麼會知道的如此仔細?
吳啟英手指輕扣桌案:“呂公子,對於這些供述可有異議啊?”
呂慶宇猛地一回神:“大人!這都是血口噴人!是誰??是誰陷害本公子!”
吳啟英冷笑一聲:“是不是血口噴人可不是呂公子說了就算的,本官已經讓人照著這些地址去挖了,若是真有…”
"不管有沒有,都與本公子無關!大人憑什麼斷定這些就是我所為?可有證據?!"
“不知這些算不算證據?”沈煦悠悠的將匣子放在桌案上,“吳大人,請過目。”
吳啟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:“給沈大人看座。”
江屹舟走到吳啟英身旁,眼睛掃向打開的匣子。
這匣子裏的東西與卷宗記錄的兩件案子有關,一個是曾與他合夥開酒樓的劉文,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裏,然後酒樓股份全歸了他。
沈煦調查後拿到了他挪用公費,放印字錢的賬目,而且前酒樓夥計表明多次看到兩人爭吵,沒多久劉文就死了。
另外還有一件是他花錢強買了一家菜農的女兒,結果跟了他不到三個月便慘死,那姑娘死了沒多久她娘也鬱鬱而終。
她娘死前,沈煦在她手裏拿到了買賣契約,並得到了他當時是不顧女子意願,強行買賣的老人家按了手印的字據。
這兩樣東西都隻能算輔助證據,並不能證明他殺人,所以沈煦一直沒拿出來,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。
果然呂慶宇開始狡辯:“就算這些東西是真的,那跟殺人有什麼關聯?拿不出鐵證,我今天就當堂告你汙蔑造謠!”
吳啟英將字據放下,心裏有了底:“別急呀,物證有了,不就還差人證了嗎?來人,帶張虎。”
呂慶宇臉色一僵,不可置信道:“你說誰?!”
還沒等他回過神,就見一身囚衣的張虎被衙役帶了上來。
他震驚的盯著張虎:“你!怎麼是你?!”
張虎一臉複雜的看著呂慶宇:“少爺,我跟了你十二年,忠心耿耿,絕無二心,不知替你辦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,沒想到會落到這個下場。”
呂慶宇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吼道:“你在說什麼?!本公子哪裏虧待了你?是誰?是誰指使你的?!是誰讓你害我的?!是不是沈煦?還是江屹舟?是誰!”
“不是少爺您嗎?”張虎自嘲一笑,“若是被別人捉住,張虎哪怕是一死,也不會多說半個字的。”
江屹舟怕他們再多聊會穿幫,張虎到時候死不認賬或者都攬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,忙道:“張虎是你的心腹,若是再找到被害者屍首,你總無可狡辯了吧?”
呂慶宇怎麼肯如此就認罪,若是他認下來,這幾樁案子足以要他的命!
“這都是汙蔑!是有人買通了他來陷害我的!我不服!吳大人,請你去把我爹請過來!官府大堂可不是由著你們合夥汙蔑好人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