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自然會請令尊大人的。”
吳啟英的話剛落,幾個衙役抬著一個蒙著白布的擔架進來了:“大人!按照張虎說的地址,屬下找到了劉文的屍首。”
幾人都心裏一鬆:“呂慶宇,又有人證,又有物證,加上動機和屍首,你總不能告訴本官,是與他無冤無仇的張虎敢私自殺你的合作夥伴吧?”
呂慶宇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來,樁樁件件都是對他不利的證據,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,心裏越發開始驚慌。
“你們都是一夥的!就是想把罪名安在我的頭上,置我於死地!我不認!我一個都不認!你們叫我爹來!”
吳啟英有了底氣,也不怕他嘴上狡辯,一擺手:“去吧,請兵衙大人屈尊來一趟。”
呂鄺聽說兒子被抓了,起先並未太驚慌:“多大點事?派個人去看看就行了。”
管家一臉凝重:“老爺,這回恐怕沒那麼簡單,外頭的官差說,這回可是殺人罪名,還不止一樁命案,聽說,聽說狀告少爺的正是張虎!”
“什麼?!”呂鄺心一跳,“張虎怎麼會背叛慶宇?!”
“這,小的也不清楚,還是從官差嘴裏套的話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呂鄺起身來回踱步兩圈,若是外人告他不怕,可偏偏是自己人,那才是最可怕的。
“備車!”
“是。”
“等等!”呂鄺深吸口氣,“以防萬一,你去讓夫人去宮裏找一趟貴妃,她是吳啟英的姐姐,應當能說的上話。”
呂鄺去京衙的時候特意換上了官服,連三品的吳啟英都得起身相迎。
“下官見過呂大人。”
呂鄺冷哼一聲:“我哪兒敢受吳大人的禮,您現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兒,連本官都不放在眼裏了!”
“大人這是哪裏話,下官隻是公事公辦罷了,來人,看座。”
“爹!”呂慶宇看見呂鄺來,心裏頓時有了主心骨,“他們汙蔑兒子!”
呂鄺瞪了他一眼,早就跟他說過凡事要有度,可他從未放在心上,果然真就有這麼一天。
呂鄺沒理他,掀衣擺坐下:“說說吧,怎麼回事?”
吳啟英一揚頭,師爺將記錄的卷宗遞上去:“請呂大人過目。”
卷宗記錄的十分仔細,前因後果,殺人動機,包括時間地點都清清楚楚,呂鄺越看越神色凝重。
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份卷宗的嚴重性,事到如今,已經不是死不承認就可以說得通的了。
吳啟英適時道:“大人,已經找到了兩具屍首,最多明天應該就能全部找到。”
呂鄺咬著後槽牙:“張虎呢?”
“張虎已經收押。”
“本官要見他!”
吳啟英無奈道:“大人不要為難下官,您也是我這個位置上去的,應當很清楚流程,您作為嫌疑人的親屬,是不能單獨見證人的,不然,您自己也說不清楚不是?還是避避嫌的好。”
呂鄺啪的拍桌子起身:“好,好極了!你們收集證據,本官也需要證據來證明他的清白不是?吳大人,咱們稍後再見!”
呂慶宇忙道:“爹,爹您這就走了?”
呂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:“蠢貨!先好好再牢裏清醒幾天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