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這家夥……)
“複蘇後的陳瀟,凶猛萬分!!即刻扭轉了攻勢!!”
“你,很有力……”陳瀟一麵對峙,卻還一口輕鬆地說道,“難怪你剛才幾刀就能打敗陳瀟。”
禦城咬牙頂著,吃力地挑釁道:“嘁,現在,就到你了。”
“陳瀟”雙眼殺神怒放,右拳突然撤力,側身左拳痛擊禦城軟肋,將之一拳擊飛。
“陳瀟左拳擊中了禦城!!禦城似乎有些難抵攻勢,難道是殘肢所帶來的影響嗎?!”
但見禦城忍痛落地,調整姿勢,挺刀便送去幾波氣刃,移步即走。
“太慢了。”
彈指間,禦城隻覺半個腦袋瞬時一陣震蕩麻痹,隨即飛身滾地,昏眩耳鳴。
“禦城走脫!但是陳瀟,竟跟上了禦城的速度!並且又是給上一擊!!陳瀟啊陳瀟,你究竟還藏了多少實力啊!”
“你剛才速度,好像有點慢——”陳瀟收拳走向趴在遠處的禦城,仰覷道:“就你這種程度,我不用這身龍鱗都能跟你打。”說完,便當真褪去了龍鱗,卻連同樣貌身姿也作了變化,紫黑色頭發散亂邋遢,雙眼凹陷又毫無生氣,顴骨更是突兀醜陋,膚色變得烏黑如炭,整副身軀簡直如同墓穴中爬出的幹屍,即使身著衣物也是瘮人非常,全然換作另一人。
“怎麼回事?!陳瀟樣貌發生巨大改變!!難道是能力所帶了的影響嗎?!”
“嘁!”禦城握緊霜月爬起身來,“一拳打不死我還這麼狂……”
“嘿嘿嘿,就是這樣……”麵前陌生的矮小骷髏掛著恐怖笑容,“爬起來,站穩了,讓我,殺了你。”
“陳瀟竟張開了神識!”
“神識?!”加奎詫異不解,轉問馬爾,“陳瀟不是不會神識嗎?怎麼……”
“他不是陳瀟。”馬爾板著臉色說道:“雖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,但是毫無疑問,那人,一定不是陳瀟……”
禦城站起身來,挺著刀,語氣十分不屑地說道:“嘁!這麼小就已經看不起人了,不給你點教訓,以後還不得被你翻了天了!”
侏儒佝僂似的孩童咧著嘴笑道:“原來,這就是你們說的神識。”
禦城輕蔑一笑:“之前,我的確小瞧你了。”話才說完,腳下咒印化作了光湧入體內,轉而在兩臂處各展現出一個小型神魔咒印,而本是核心元素的能量咒印卻出現在了心胸處,正好與身上鎧甲紋路相符,激發戰甲雕紋流光流轉,上下全身煥發炫目光彩,“我不得不承認,你很厲害,甚至很可能,比我還厲害;但是,不管你多厲害,我一定要給你點教訓!”舉刀宣言,“我,要斬殺你!”
“禦城變換了咒印形態!!他難道要用盡一切了嗎?!”
“聽之前馬爾說過,這是增幅鎧甲,對吧?”孩童倒顯得閑情逸致起來,並不把禦城放在眼裏,“不過,也無所謂了。”正要發笑,禦城挾著一道寒光閃過,在其禦陣上留下一道劃痕。
“禦城發起了攻擊,但是竟連禦陣都未斬破!”
禦城擦拭刀刃:(這禦陣居然能接下我這一刀——)
“你嚇到我了。”孩童轉過身笑容不減,說道:“哦,這禦陣是陳瀟的。可惜,他都不會用,兩三下就被你打破了。不過沒事,再來,我不會再用這東西了,我用神識跟你打。”
“怎麼回事?!陳瀟去了禦陣嗎?!還是剛才那一刀奏效了?!”
禦城一笑:“嘁!你未免太輕敵了吧。”挺起刀,“決鬥可是真的,會死人的。”
“沒事,來吧。反正,陳瀟晚點殺也不遲,嘻嘻嘻。”孩童天真笑道。
霎時,禦城一閃,一記彗星射月直衝孩童,卻不料被其一掌蠻力強行擋下。
“禦城再度發起攻擊!陳瀟竟強行接下!”
稍歇,火起雷舞,禦城塑石分身以為四人,分道夾擊而攻,往來刀光劍影不斷,狂如風,猛如雨,迅馳回閃,有影無形。但見孩童撤步翻轉拂手下腰,一閃一擋毫不讓步,武出虛影勁風,又以神識憑空出擊,一下下切出分身殘塊,赤手空拳卻不落下風。隨見二人瞬間纏鬥難分,刀來我閃,拳到我擋,一避一追,追則又鬥,任風雨電火此去彼來,氣刃拳風交加亂舞不見一人能脫,看得全場驚目豎耳,倒汗連連,心血澎湃。一盞茶,一炷香,二人依然你來我去,鬥得土石崩裂,勝負難斷。
一時,禦城思捷眼利,抓著空檔,竟一閃而脫,弓步按刀,隻一念:(意刀·霜月在水!)隨動,消化無蹤。
“二人纏鬥分解!禦城呢?!”
但聽風聲獵獵,孩童心中一蹬,即刻耳動目轉,似有所見,旋踵側肩移走閃避;但卻未出幾步,身上接連綻開道道刀痕;招數未竭,突見天降神龍,引著天火**,獵風刺雨蛇纏狂舞。
危亂之中,孩童見勢不妙,卻才脫手,一刀又來,不勝其煩;猝然間,一念驚覺背後驚險詭譎,撤步,回身化出龍鱗,振臂一擋,竟硬生生擋退禦城一記重刀,又返身與風雨纏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