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丘拔起,將眾人載於高空,實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山丘巨人。未及眾人識其本貌,巨人一掌巨石便朝著頭掄下。
見狀洶洶,眾人即刻跳脫,有人飛空,有人生巨木藤蔓承載,而陳瀟增重甲在身,為了磨練自己,他並不想化龍入天,隻以縮地咒印,閃至巨人肩頭。
巨石砸下,撞擊聲起,土石迸濺,陳瀟急忙躲在巨人頭下避開落土落石,當即起了一念,若是解開縛戒,解決這巨人簡直易如反掌。
念頭還未過,魁殺意念起:(你可以試試。)
陳瀟咬牙一忍:“我才不會試。”隨即轉身貼在巨人身軀上,聚念。
“陳瀟在幹什麼?不化龍也不出咒印。”歸海站在石峰上看著陳瀟動作不解。此際歸海腳下旋動著蒼鬆中階,色如碧湖的咒印,其上基礎與中等元素俱全,且有一輪頂級的血之元素。
不遠處,哈塔奇站在木柱子上,咒印亦不變形式,今可見其色如青蔥的玉竹末階咒印,其上基礎元素齊全,而中等元素尚缺一輪幻之元素,無一頂級元素。
此時,唐絨身著增幅鎧甲,變了咒印,光彩流轉於身,元素咒印轉現於雙肩,飛舞青天,如神女淩空,舞身飛向巨人肩頭,上前遞手:“陳瀟,拉著我的手,我帶你下去。”
陳瀟硬撐著,仍緊盯著身下的巨人石軀,似乎在嚐試著什麼:“不用了,我能解決它。”
“先生不是說過嗎?不用管,直接走就好了。”唐絨還是伸著手。
這時,巨人石拳從高空猛然而下,直往唐絨那處落去。
“絨兒!”
一聲起,唐絨驚覺,而拳已近身,隻見她如一縷抓不住的風,擦著邊,旋著身子輕靈飄舞,毫發不損避開這一拳。
陳瀟見其人無傷,才鬆了一口氣,說道:“你們先走吧。要是放著它不管,回來的時候兔屋都已經被它拆了。”
突然,一陣狂風亂作,樹林唏哩嘩啦亂響。歸海正怒氣洶洶,手中劍已出鋒芒,踏在石峰上,舉起一把狂風巨劍,怒吼一聲即刻往那巨人身軀猛劈而下。這風做的兵甲著實厲害,狂風陣陣皆如鋒刃,拉鋸飛削,土崩石碎,將山丘巨人半身砍出一道巨大傷痕。
山丘巨人不知疼痛,半身傷殘仍要舉拳,歸海卻容不得其再對唐絨無禮,將裹著狂風兵甲的一劍指去,便將其捅了個穿,猛然推上一道勁力,也不顧還在那肩上的陳瀟,直將兵甲震開,把這一整座山丘巨人掀了碎爛。
唐絨倒是擔心陳瀟安危,躲著落石將之半空救下。
歸海收了劍,落地洶洶而來,對著陳瀟就破口罵道:“你這混蛋!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!”
“歸海。”唐絨知道陳瀟並非有意使她置於危險之中,即來勸道:“我並沒有傷著,你莫要責怪他。”
歸海稍減了怒氣,卻還是憤憤不息:“倘若剛才傷著絨兒,我跟你沒完。”轉而對唐絨關心道,“以後這種情況,你讓他自己解決,別使自己傷著。再說,他又不是不能飛,能耐還高深著呢。”
其他人看著這局麵也不好說勸,都不清楚陳瀟究竟是出了些什麼狀況,恍若此前的神術猛技一夜盡失,成了一個歸入凡類的孩童般。
“謝有靈相救。”陳瀟說謝卻麵無表情,扛了扛身上的增重甲,往林中走去:“以後這種事,我能自己解決。”
“你說話太傷人了。”唐絨見此情倒是怨起了歸海:“他還小,有時候逞強也情有可原,況且都是一個隊伍。”
歸海哼了一鼻息道:“就是同一個隊裏,更應該一視同仁,不管多大多小,錯了就是錯了。”
“算了,走吧。”綽奴望著林子,陳瀟漸要消失的身影說道:“別等下走散了,更麻煩。”
眾人都起步跟上去,而笙看在眼中,實感怪異:“這陳瀟,怎麼成了這樣?重頭修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