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,都隻是腦子裏的扭曲而已。
順流聽起來不錯,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,沒有恐懼參與其中,自己還沒想到事情就已經展開。
逆流看起來很苦惱,各種懷孕期,各種不順,仿佛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對。那些事情,明明自己已經努力,卻總是會出現難以置信的變數,導致這一切的失敗。
但是,根本沒有必要去順流,也沒有必要去鄙視逆流。這一切都不真實,角色怎樣都是無所謂的。而腦子裏的扭曲卻不會這樣認為,那些恐懼悄然影響著我,仿佛自己不能浪費時間自己必須達成某種成就。
甚至,就算一事無成,也不能無所事事,恐懼那個妖嬈女子,就是這樣緊緊貼在我身邊,每一個想法每一個言行,幾乎都是恐懼那個妖嬈女子在掌控。
詭異的是,當自己不在乎什麼順流逆流的時候,就已經在順流了。就像放棄做到“無懼”的時候,往往就是無懼的開始。
沒有一個人生,沒有一段生命,這一切都不存在。不管是哪種想法,隻要是什麼必須的,都隻是腦子裏的扭曲。
哪怕這種想法被全世界的人認可,哪怕這種想法出自什麼孔聖人之類的,都僅僅是腦子裏的扭曲。
沒有什麼需要被珍惜,沒有什麼需要被抓住,人生不存在,生命的意義也不存在。或者說,自己想要什麼意義就隨意添加,並且可以肆意更改。
“沒有什麼必須的”,這句話本身就是一種必須。
袁長文笑了,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。所幸的是,自己並不需要教導弟子,也不需要說服別人,漏洞的存在就等它存在吧。
珍惜,隻是恐懼的另一個變裝表演。很明顯,就是腦子裏的扭曲所造成的影響。這樣東西我很珍惜,所以不能發生任何事情損壞這樣東西,並且自己會竭盡全力去保護這樣東西。
搞笑的是,我怎麼知道自己的行為就是保護?
而且,為什麼不能損壞呢?仿佛自己隻要認為不能損壞,這樣東西就不損壞?一旦自己認為可以損壞,那麼這樣東西就會損壞?
這是想描述,自己的思維可以控製事件的發生嗎?
如果相信思維可以改變客觀事物,那麼為什麼還要相信科學?為什麼還要讓自己處於恐懼之中?為什麼還要幻想那些失敗的場景?為什麼還要擔憂這樣或那樣?
如果不相信思維可以改變客觀事物,那麼又何必緊緊抓住恐懼不放手呢?又何必認為這樣東西必須被珍惜,必須不能損壞呢?反正思維跟客觀事物都沒有關係,那麼怎樣想都無所謂才對。
思維究竟可以控製客觀事物嗎?
我不知道。
思維同客觀事物一樣,都僅僅是畫麵元素。誰知道畫麵元素的呈現,會不會讓思維控製客觀事物呢?對吧,也許會也許不會。
甚至,我根本無法知道是思維控製了客觀事物,還是僅僅思維提前知曉了客觀事物的改變。
畫麵元素究竟如何呈現,這完全是不知道的事情。
我又知道什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