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頓飯是很長時間以來,明嫣吃得最舒服的一頓,也最溫馨。性格使然,言昱寧的話最多,但是總能在關鍵時刻被言馳一兩個字給摁住了他的舌.頭——閉嘴。
但是管不了多久,他又會說起來。隻要不過火,不煩人,言馳基本上也不會管他。
從臨市回來的時候,就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,他們走時,是晚上十一點半。若是放在以前,言昱寧真的是不會走的,但是現在……他對明嫣畢竟是有那種不規矩的感情,不適合單獨呆在一起,再說今天這樣的情況,明嫣也需要安靜。
也就隻有離開。
他們才走,明嫣就像一攤軟泥一樣的攤在沙發上,漸身酥軟,頭也很疼。方才他們在時,她用了很大的隱忍力沒有讓自己表現出來,現在沒有那個勁兒了。
她的身體真的是大不如從前,但這近三年跟著季棠一起做鍛煉,身體也好了很多。她好久好久沒有感冒過了,這個燒有點高。家裏也沒有備感冒、退燒藥。
又是這個時間,那她也隻有忍著。
因為今天在外麵吹了很久的冷風,所以頭痛欲裂。她連去臥室的力氣都沒有,就這樣昏昏沉沉,直到感覺到有人在按她門的密碼,她迷迷霧霧裏,以為是在做夢,便沒有管。
不一會兒,有人就移了過來,到沙發前,他拉著她的手。因為高燒,手很燙,被他一握,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感,她想睜開眼晴看看是誰,但就是睜不開。
厲弘深又摸著她的頭,很燙。
身子太虛。
他的家裏還有一些藥,拿來給她。起身,腳才剛動,她就拽住了他的手,那沙啞的聲音帶著少女的無力,“季棠……季棠……是你嗎?”
他腳步一頓,回頭。
屋子裏的燈很亮,先前明嫣實在是堅持不住,所以就沒有關燈。她小小的個子躺在沙發上,像要陷進去一樣,因為發燒而讓臉頰紅撲撲的,兩道彎彎的眉擰在一起,眉心皺著,睫毛輕顫,孱弱可憐又小巧玲瓏。
她捏著他的兩根手指,抓得很緊,那個力道好像是在害怕,又或者說她害怕來看的‘季棠’跑了。
他反握回去,動作幹脆而果斷,往下一捏,在睡夢中的女孩兒就感覺到了疼痛,她的眉頭擰得更緊了!
“我不是季棠,我叫厲弘深。”
低沉的聲音衝入到小女孩兒的耳朵裏,就像是一顆石子,投入到湖裏,咚地一聲,起到了一錘定音的效果.
厲弘深……這個名字砸進她的心裏,激起了浪來,把那些回憶都通通的都勾了出。
厲弘深……
厲弘深……
那個帶給她無盡的痛苦的回憶的男人,眀嫣的手一鬆,頭更加的疼了。
“厲弘深……”她喃喃低語著。
這個聲音雖說帶著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怨念,但是也好過季棠這個名字。
他出去拿藥。
眀嫣陷入到了夢魘裏,夢裏一直被這個名字糾纏著,她想掙脫,卻掙脫不開。
她看到了過路的人,那些似是而非的人影,言馳,言昱寧,容月卓,還有……季棠。
有熱熱的水到她的嘴邊,她張嘴喝下。胸口裏有把火,燒的很旺。
厲弘深把藥喂給吃吃下,看她睡的安穩了些,他也才坐下來。
把燈關了,讓她好好的睡上一覺。他看著她的位置,目光如炬,像是能夠黑夜與她纏綿。
十五分鍾後,她開始出汗。
又過了半個小時,等汗都完了以後,厲弘深把她抱起來去浴室,放滿了熱水,丟進去。
她已經睡著,身體總是不受控製的往下滑,為防出事,他也把自己脫光,進了浴缸,讓她躺在他的身上,好好的泡一個澡。
四年……整整四年的時間,他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,這般肢體的接觸,她正好坐在他的敏感位置,不過那麼一下子,就起了反應。
他呼了一口氣,調節水溫,躺下去,讓她躺在他的懷裏,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她的肩膀和胳膊。
到底是年輕,皮膚細膩又緊致,很Q彈,又沒有穿內衣,那ru波在水裏蕩漾,隻是泡澡不是洗澡,所以沒有弄沐浴露,她的一切都懶得清清楚楚。
他是一個正常男人,所以很難控製自己不動歪念頭。
捏著胳膊的手,慢慢的就挪向了她的腰,很細很軟,呼吸慢慢的粗重起來,低頭,唇不由自主的就吻向了她的脖子,一寸寸的……
香色勾人。
泡個澡他痛苦的好像要爆一般,泡好了後,把眀嫣抱到床上去,給她蓋好被子,他站在花灑下麵,用涼水澆一澆自己。
她還在重感冒,他不能做什麼。當然,就算是她清醒的,他也不可能會做什麼,現在她不是以前,現在就是一個刺蝟。
臥室裏還有男人的東西,很顯然,季棠的。
他忽然想起那一天在歐陽景的家裏,給她按摩的時候,她的腰上,那紅紅的手掌印,男人情動之時,弄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