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她覺得自己真的遇人不淑。
本來還覺得唐潛挺君子一人,看起來人真是不能夠深交,如果深交了,會有怎樣的“交惡”?
所謂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,就應該保持淡淡的關係,尤其不能觸及到經濟利益。
一旦觸及到經濟利益,所有的人,都會暴露出赤裸裸的嘴臉。
親兄妹尚且翻臉,更何況她和唐潛什麼關係都還沒有。
厲傳英這次回家,又經過了上次的MING氏大廈,厲傳英突然轉了一念,心想:明源是什麼樣的人呢?
如果深交之後,他的人品是如深穀幽蘭般高雅,還是如同聞殿青般粗鄙不堪?
厲傳英向來不相信男人的糖衣炮彈,追女孩子的手段,誰不會用?
她又不是三歲小孩,給她一塊糖,她就跟人家走。
男人追她追她越狠,下得賭注越大,她會覺得此人絕非善類!
厲傳英的車,每次在MINGGroup的街邊,就會不自覺地放慢速度,厲傳英會從車裏緩緩地眺望這座大廈。
此時的明源和邱東悅兩個人坐在一家甜品店裏吃甜品。
邱東悅從西班牙回來了,苗盈東同意她回家去住了,代表她得到他的原諒了,她非常高興,第一時間就來和自己的哥哥分享。
她還是如同昔日那樣,軟糯地叫著“哥哥”“哥哥”,畢竟明源是她實際意義上,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最親最親的人,哥哥比她多幾分鍾先來到這個世界上。
明源也很像一個大哥哥的樣,從小沒見過媽的兩個孩子,在現實的世界裏,說笑著,感受著最後的溫暖。
厲傳英回到家以後,所長給她打電話,說他籌集了幾百萬,問厲傳英弄了多少。
厲傳英皺著眉頭說,“一分沒有。明天繼續。”
“那你這速度可得快點兒了,這個項目錢到位了,你主導完成。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。”
厲傳英一句感激的話也沒說,掛了電話。
她躺在了床上。
半夜還是睡不著覺,她一歪頭,看到了明源送給她的那塊表。
應該就是明源送給她的,她很有錢的朋友不多,大多是中產,這塊表是屬於資產階級才能拿出來的。
這塊表,確實——
其實她平時也不戴表,用不著。
明源送給她的發卡她已經摔碎了,沒法還給她了。
就當救急吧!
唐潛果然是個人精,知道當,不用賣。
可惜厲傳英沒有相關的發票什麼的,所以,第二天去當鋪的時候,人家給了一個大打折扣的價錢——三百萬。
打了折扣以後,三百萬,標簽都沒拆。
厲傳英已經能夠想象原價是一個怎麼樣的高價了。
不過,這種物質下的追求,厲傳英反而感覺不踏實。
真的如金萌所說了,男人送東西,厲傳英覺得心虛。
不過,好在是當,一旦研究所有了效益,她會贖回來。
她不知道的是,這塊表是有序列號的,是一塊限量表,當鋪的人看到了序列號以後,知道這塊表是明源買的
這件事情,在厲傳英當表的時候,人家就看出來,不過當鋪的人知道事關重大,暫時沒聲張,先把表收下了,然後給明源打電話。
“她把我給她的表當了?”明源問。
“竟然真是您送給她的麼?”當鋪的人問。
“對,給我送回來吧,我自己贖回來。”
當鋪的人自然親自給明源送貨上門了。
明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,看著這塊表,摩挲著表鏈。
以他對厲傳英的了解,她有一些知識分子的傲氣的,如果不是沒有辦法,不會去當東西的。
他問了曾帆,研究所的事情,曾帆自然知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