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生本來一直安靜,聽著裏屋傳來細細說話聲,不知為何,心思一動。
另一個聲音明顯是女人的聲音,溫柔悅耳,花生豎耳聽著聽著,忽然振翅而起。
“誒,花生,你去哪?”茅小雨反應快,把他又攬回手心。
花生看向裏屋,麵色複雜:“我,我去看看。”
“花生,別去。”駱波輕聲又嚴厲:“那是裏屋,相當於臥室。我們是外人,不能隨便進別人的臥室,這是很不禮貌的。何況,裏屋住的還是位女士。”
花生低下頭,搓搓手,支吾道:“可是,那位張先生不說,他娘子受傷了嗎?我,我是醫生啊,我去看看病人不行嗎?”
茅小雨笑了,低頭和氣道:“可以。但前提是主人家邀請。你就這麼冒失去,主人會把你趕出來的。”
“哦。”花生悶悶應了。
茅小雨安慰他:“花生別擔心。主人家已經知道你是大夫了,會請你進去的。別急,等等吧。”
“嗯。”花生深呼吸,手指還是不安的絞在一起。
他也不明白,為什麼都到了這裏,還會心裏不安?也不對,不像是不安,而是有受期待。
著急等了會,張姓男子歉意的出來,拱手:“不好意思,內子不喜人打擾,那個,改天再敘吧?我送你們出去。”
駱波,茅小雨都沒動,表情冷冷看著他。
請神容易送神難。
就這麼想把他們打發掉,門都沒有。
張姓男子手舉在半空,無法忽視他們的麵色,幹咳一聲:“我知道你們有話,咱們外麵說去。”
茅小雨想起身,外麵說也好。
可駱波紋絲不動,還從兜裏掏出一隻打火機,打火又蓋上,再打火……
他眼眸很冷漠,盯著張姓男子,半晌才開口:“等我們騙出去,然後再起一陣霧,把這石屋給隱起來?”
“怎麼可能?”張姓男子啞然失笑。
駱波不跟他廢話:“這裏沒有笨人,開門見山說吧。你怎麼知道花生的藥葫蘆是金色的?這片山嶺外圍蝴蝶護衛是你老婆養的?為什麼躲在這裏?你們到底是何方妖孽?”
“駱先生,請慎言。”姓張的也拉長臉。
駱波抬頭看頂,又看看那個小爐子,說:“不說實話是吧?信不信我砸了你這裝神弄鬼的破地方?”
“你敢?”
茅小雨添油加醋:“他真的敢。”
姓張的麵皮抖了抖。
他又不是省油的燈,當然看得出駱波的本事。
一對一,他自信不會輸。可裏屋躺著一個病人,真打起來,他就沒那麼自信了。
有些後悔允許他們進來,可是……
他看看眼巴巴的花生。
要不是為這小子,他才不會答應跟他們見麵。
“前幾天我看到二郎真君了。”駱波又添了一把火。
張姓男子驚慌瞪大眼,倒吸冷氣:“你,你看到他了?”
“沒錯。還跟他聊的挺投機。”駱波也不介意信息共享:“他接到命令,需要人手,我還推薦了幾個信得過的朋友給他。”
張姓男子震驚,真實的震驚了。
他盯著駱波,最後一抿嘴,說了聲:“請稍等。”又進了裏屋。
“請便。”駱波擺手由得他去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