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謙很自信,林衝與他同鄉好友關係,一向很信任他。
說到這,不得不感慨,他現在為高俅辦事,也是林衝幫他在高府中謀的差事。
廟中的林衝早已氣得滿臉通紅;陸謙賊子,枉我如此信任你。
還有那高俅父子,都已被刺配到滄州,竟還不肯放過他。
若不是今夜雪下大,茅草房被積雪壓垮,不得已才到這山神廟借住,恐是已在睡夢中遭了門外這兩人的毒手。
林衝大怒,猛的踢開廟門,花槍一刺。
陸謙和富安同時一驚,瞧見廟中那持花槍魁梧的身影,麵露驚恐,臉上瞬間變得煞白失了色。
撲哧!
槍出如龍。
一放一收,富安胸口之上就多出了一個透明窟窿。
林衝並不急著殺陸謙,槍尖立馬轉向逼在陸謙的脖子上。
“林兄饒命啊!”陸謙當即嚇得跪地求饒:“都是那高俅逼我這麼做的,我不這麼做的話,他就會要了我的命啊!”
陸謙痛哭流涕,不斷哀求道。
見他如此,林衝更是不屑;為自己苟活,竟殘害至交好友。
也怪自己識人不明。
“我問你,在京之時你邀我外出飲酒,高衙內那般湊巧知我不在,乘機欲對我娘子施暴,可也是你故意所為?”
林衝的槍尖又向前頂了一分,逼問道。
陸謙本想著要否認,但被這麼一嚇,還是老實承認了:“是……是我,不過這也是高俅父子逼我這麼做的啊!”
又逼問了一些枝末細節,得知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。
林衝沒有再多餘的廢話。
撲哧!
又是一槍,陸謙兩眼瞪圓,捂著脖子上血窟窿,倒地沒了聲息。
林衝回到山神廟中,眼神中盡是失望之色,心中美好願景都化為泡影!
皇帝重用高俅這般奸佞小人,隻因義子看上人家妻子,就能罔視朝廷法度,進行百般陷害。
他原為數十萬禁軍槍棒教頭,雖算不得是什麼官,兢兢業業從無差錯,但還是淪落到如此境地。
從東京一路到滄州,流民四起,處處可見哀鴻!
到了滄州之後,滄州之地更是民生凋敝,打著起義名號的亂匪,隨處可見。
這種種大事,不見朝中大員有誰來管。
殘害忠良,荼毒百姓之事,卻幹的一件比一件溜。
這宋廷,已腐朽矣!
簡直是腐朽到骨子裏,根本不值得再去有所期望。
聽聞梁山有眾多英豪水滸聚義。
何不過去,一起反他娘的?
林衝想著,拾起外衣,就想冒著風雪連夜趕往梁山。
“你拆了我們的廟門,一聲不吭的就想走?”
林衝剛走到廟門之外,就突聞身後有一道質問的聲音傳來。
林衝聞聲一驚,持槍回頭,擺出戰鬥姿態。
不過,接下來他就呆住了!
隻見神台上方,走出來一個年紀的白衣男子,氣質非凡,廟內無風衣擺自動。
林衝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,眼前的場景,太過於匪夷所思。
“你……你是這廟中的山神?”
林衝收起花槍,壯著膽子抱拳問道。
“算是吧!”
白衣男子臉色掛著和煦的笑容,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林衝身邊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