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七章 開打(2 / 3)

清軍看的很明白,就算你船堅炮利,還能把怪船開上岸不成?

為了防備清軍從北麵繞過來,陳青鬆帶著數千人的民工大隊,在朱爾根城以北的荒原上,大量挖設陷馬坑。

根據資料,古代的陷馬坑一般都是設在城外或是軍營外的要道上。挖設時要求坑長五尺,寬一尺,深三尺,坑中埋設鹿角槍、竹簽。整個陷馬坑體係的外觀就好像一個“亞”字,有橫有縱,上麵用草和沙土覆蓋。

趙新覺得這麼搞太麻煩,既然是為了絆馬,能把馬腿別折了就行;六十公分的深度足夠,也沒必要插什麼竹簽陷阱,就當是提前給黑土地進行深鬆了。

從八月五日開始,從西麵和南麵出現的清軍騎兵越來越多,丁國峰他們已經在西邊發現了八旗蒙古的旗號。為了避免殺傷過多嚇跑敵人,丁國峰他們一般都是在三十到五十米的距離上才開槍射擊。每次的襲擾部隊最多隻有一個排的兵力。

與此同時,趙新命令各哨卡值班人員全部回撤,那些用原木搭建的崗樓和營房也全部燒毀。

綏芬河發源於長白山脈的大嶺(後世的老爺嶺),因其曲折迂回,穿行於崇山密林之中,被稱為“綏芬”,滿語的意思就是“錐子”。整條河在穿過渾達山脈,進入廣袤的平原區後,向南拐了一個大彎,在海參崴的東部注入南海(後世的日本海,清代稱為南海)。

八月十日,烏什哈達率領五千人,自西向東越過了綏芬河,他們將順著馬鞍子山的西麓向北,越過丘陵區,切斷從富爾丹城到西拉河口的通路。

八月十五日,在飽餐一頓,過了一個“有意義”的中秋節後,福康安大軍的先頭部隊終於抵達了綏芬河南岸。

此時從放飛的無人機畫麵上看去,整個綏芬河南岸的清軍帳篷密密麻麻,無數的旗號遍布營中。各營之間距離分明,規製嚴整。各營盤除了挖設壕溝,搭建鹿角據敵外,騎兵也在各營之間穿梭巡視。

當無人機飛到一座營盤上空時,隻見一個清軍官員模樣的人,在營中舉著一麵黑色的旗子,四處走動。緊接著,從帳篷裏就走出了許多清兵,提著水桶水袋就去了西側的小河裏打水。當這些打水的清軍回到營盤後,那官員又舉起了一麵藍色的旗子,這時一隊清軍便帶著斧子等工具出營,砍伐樹木。

“真有意思!原來古代軍營是這個樣子的。”劉勝站在一邊,仔細的盯著無人機傳回的畫麵。

“黑旗打水,藍旗砍柴。沒什麼稀奇的,找到大炮了沒有?”

“我這正找著呢,別急。”

八月十六日,清軍先期抵達的部隊開始在河岸上架設浮橋。劉勝派出了一個連的兵力,對富爾丹城東南方向架設浮橋的清軍進行攻擊,以阻止其搭建浮橋的意圖。至於西南方向的則不予理會,迫使清軍從西南方向進入預設戰場。直到這時,趙新都沒有命令火炮陣地開炮。

八月十七日,福康安率領中軍和火炮部隊抵達,進駐綏芬河南岸的清軍大營。

八月十九日,都爾嘉率領北線清軍,在距離朱爾根舊城西部十裏地之外紮營。

至此,清軍對富爾丹城三麵合圍已經完成。趙新最終還是百密一疏,他沒有想到福康安的目的是要把自己逼進沼澤地,所以他還是忽略了富爾丹城東線的防守。

“大帥!”福康安的親兵快步進入大帳內,雙手遞上了一份黃綢子包裹的文件。正在吃飯的福康安用毛巾擦了擦手,接過來打開一看,是阿桂轉來乾隆在福康安請安折子上的密諭:

“著阿桂閱後速轉福康安行營:細觀汝等所陳奏,總是一篇虛詞。福康安係勳舊世臣,義同休戚。爾以滿洲大臣,當此戎馬倥傯之際,孰不同仇共憤,剪此朝食!軍中事務,一聽汝辦理。事權歸一。汝進言趙匪火器犀利,朕調天下八旗火器營半數之上在汝帳下聽用。汝自思曩受異數殊恩,曆膺重寄!顯爵厚賞,朕何吝焉!是惟汝二人之離京時,朕且望爾夏季奏功,今夏季已將逝矣,乃爾尚在琿春巡逡不進!

大兵聲討,纛旗一升耗半天下之力。且河南、山東、江蘇災情日甚一日,收元、無為、及白蓮日思蠢動。爾等非惟不能解君父之憂,勞師糜餉反於內事多有牽掣,是尚增朕之慮。午夜捫心,能自安否?吉林八月見雪,軍士苦寒,以秋八月為限界,不能下富爾丹堡,朕即不罪,汝能覥顏不自罪否?此等虛應故事請安之舉,是禮而非禮,不知禮之大要惟朝廷綱紀所瞻,民生之所望,何用日日以片紙瀆案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