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金腦子轉的飛快，一轉快，就轉錯了一根筋，翻了李地兩眼，心道，我就不說，我急死你丫的。
他波浪式的挑了挑眉，道，“這位哥，聽故事，就得稍安勿躁，得一點一點來。你這般著急，是吃不上熱……啊！啊！”
二話沒有。李地把人摁地上，對著屁股就打，打了一會兒，也不知打了多長時間，玄熙臣以眼神製止了他。
小金淚流滿麵，從地上爬起來，抽泣了抽泣，道，“哥，我說，我說。那女人，是陳笙的夫人。”
陳笙的夫人？震驚之下，三人麵麵相覷。如果這個女人就是宋妍，那在潮州時，被官府殺雞儆猴的人又是誰？而且，從小金講述的情況看，陳笙也是以為自己的夫人被斬殺的。
李地啪的一拍，叫道，“你再說一遍？”
這是不信啊。
再說一遍，保不齊那二兩肉真他娘的要隨風而逝了。
這仨人裏，要屬薑原看起來最好說話，小金嗖的一下竄到他身後，探著腦袋，語速飛快道，“那女人是陳笙的夫人。再說一遍，還是陳笙的夫人。”
李地楊手要打，小金猛地抱緊薑原的腰，頭埋在他身後，但是，老等了半天，既沒見刀劈過來，也沒聽到任何聲響。
什麼情況！
他從薑原背上抬起臉，小心翼翼側身一歪。
玄熙臣飄給他一個眼神，小金登時一個膽戰心驚，口水咽了幾咽，說也奇怪，玄熙臣並沒有說什麼，但小金就是知道咋地惹惱了他。
那日在客棧，玄熙臣也這麼看他的。但相比那日，這一個盯視，是恨不得抽筋扒骨。他機械般，慢慢鬆開了摟抱薑原的手。
薑原道，“好了，你繼續說吧。”
小金哦了一聲。
砍殺女人後，陳笙並沒有報仇的快感，至少當時躲在樹杈上的小金沒有看出來。想想也是，深愛的老婆一夕背叛，是個男人都受不了。
他掙開容非，撐站起來，失魂落魄，踉踉蹌蹌。
容非著急的跟在他身側，道，“哥，你要去哪兒？”
陳笙漠然半天，忽的笑了，“是啊，我還能去哪兒？”
容非道，“哥，咱們去看眼睛，看完就回家，把鋪子重新開起來，我會幫你，就像以前一樣，好嗎？”
陳笙苦笑著搖搖頭，“回不去了。什麼都回不去了。”
容非道，“不回去，在衛城也好，在哪兒都行，隻要哥哥在，我們就能把集賢居再開起來，就能像以前一樣的。”
從潮州時遇到容非，再一路到衛城，玄熙臣從未見過容非有過任何急切，但從小金繪聲繪色的轉述中，這一句，他聽出了容非對陳笙的渴望。
是以，他才會執著於回到以前，回到那個沒有宋妍的記憶。玄熙臣微不可聞的歎了一聲。
小金說的興起，本能使然，縱然李地一直忍著沒有揍他，但現在，四周分明有了越來越濃厚的暴力氣息。
李地壓著火兒，道，“女人，那女人究竟是誰？”
小金心道，翻身做主人的感覺真好，李閻王，我一定讓你跪求爺爺開口的。他不緊不慢，對李地視若無睹，繼續開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