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做夢了……
白淨的手扶在額頭,眸光深處,滑過一抹魅惑的淺笑。
真真是磨人的夢境啊!
也不知道世間傾慕中的男女,會不會如她一般夜夜春夢。
房卿九雖然沒有嚐試過去愛慕一個人是什麼樣子,但她隱隱覺得,這件事情有一些古怪。
驚醒後,她也無法再次入睡,索性翻身下床,換上衣物。
容淵不來,她為了緩解相思之苦,隻能親自去找他了。
剛推開門,就見門外一張小臉浮現,正是衫寶,她見房卿九要出去,興衝衝的跑上前:“阿九,這麼晚了,你準備去哪裏啊?”
房卿九站立在院中,也沒回答,直接縱身離開。
衫寶在後麵小跑著追了一段距離,望著房卿九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,眼珠滴溜一轉,嘴角翹起。
比輕功她比不上阿九,但,她鼻子靈啊。
阿九想要甩掉她,可沒那麼容易。
房卿九找到容淵的住處,從屋簷處落下。
疏風聽到動靜,帶著人過來一看,見到是她,便帶人離開。
房卿九站立在容淵的門前,她嘴唇微扁,望著已經熄滅的燭火。
難道他已經睡下了?
按理來講,她是不應該擾人清夢的,畢竟這種事情做起來很缺德。
可是她因為夢境睡不好,憑什麼容淵就能睡得好啊?
抱著這種‘我遭罪,對方也必須遭罪’的壞想法,房卿九推開了容淵房間的門,並且刻意弄出聲響,大搖大擺走了進去。
站立在床榻前,房卿九借著月色,找到點燃燭光的火柴,將房間照得明亮。
做完一切,她坐在床沿處,欣賞著容淵的睡顏。
這張皮囊,怎麼看都禍國殃民。
若是遇到好男風的,定然會把持不住的把人強行帶進府中寵愛。
房卿九的目光,也從容淵的額頭漸漸往下移動,清冷如畫的眉眼閉上時,少了白日的疏離冷漠,多了兩分安靜的祥和之態。
略過高挺的鼻梁,是兩片柔軟冰涼的薄唇。
看著看著,她下意識的伸出手,指尖,落在他眉心中間的小痣上。
這一顆妖冶橫生的嫣紅小痣,像是要烙印在她的心上般。
莫名的,空寂了多年的心髒,因為這一顆小痣添了柔軟。
她想,她怕是真的動情了。
這個發現,並沒有引起房卿九的抵觸。
她向來隨心而為,遇到喜歡的東西,便要得到,心裏怎麼想的,那她就這麼做就是了。
如此一想,朱唇勾出風流媚態的弧度。
突然,她的手,被一隻大手包裹。
方才還閉著的雙眼,此刻睜開,眸子中像是注入了一汪湖水,瀲灩生波:“阿九深夜闖入,我還以為,你是準備行那盜花使者的勾當?”
“……”
盜花使者?
別說,她打心眼裏就是這麼想的。
房卿九抽回手,又落在他微微敞開的衣領處,腦海裏自動浮現他沐浴時的男色春景:“鏡之都這麼說了,我若不做點什麼,倒對不起盜花使者這四個字了。”
說著,她的手指便落在他性感的喉結,指尖往下移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