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卿九躺在床榻上,捂著腹部,一陣陣疼痛傳來,使得她白了麵色。
奇怪,怎麼這一世的葵水這麼痛?
記得上一世,她幾乎沒什麼感覺。
她靠在軟枕上,額頭滲出冷汗。
說起來,應當是這具身體的緣故,雖然平時舞劍沒什麼影響,但原主的體質較弱,連帶著葵水時也比常人痛苦幾分。
疏風推開門,看到她的麵色關切道:“房小姐,你怎麼了?”
難怪公子剛剛跑出去了,應該是看到房小姐身體不好,去找大夫了吧。
房卿九想到她跟容淵還在冷戰當中,不欲留在這裏,而且她現在不想見到容淵,再說不過是葵水的痛楚罷了,再怎麼痛,都比不上她當年南征北戰痛。
她從床榻上撐起身體,雙腳剛落下地,就被疏風攔住。
疏風記著自家公子的吩咐,自然盡忠職守:“房小姐,你且等一等,公子方才出去了,說是讓我看著你。”
“……”
房卿九眼下沒心情跟疏風對峙,幹脆躺了回去。
過了會兒,容淵帶著蘭茜進來。
蘭茜手裏拿著女子葵水時用的東西,她跟房卿九差不多同歲,但她來的比房卿九要早一些,所以身上都會時常備用著,眼下剛好用上。
她走過去攙扶起房卿九:“小姐。”
房卿九下了床榻,跟著入了內室。
等她處理好出來,臉色又蒼白了一分,正執意要離開之時,發現容淵手裏端著一碗冒著甜意的東西。
而他的身上除了血跡之外,白衣如雪的地方也沾染了不少灰塵。
向來端方雅正的形容,透著一絲狼狽。
她不禁納悶,他剛剛跑出去除了把蘭茜找過來,是不是還做了什麼,才會把自己弄到跟狼狽兩個字搭邊。
不過這都不是她應該關心的事情,她現在想要回到房間修養,最好再睡上一覺。
容淵見她要走,心知她還在生氣,隻好把手中的碗交給疏風,走過去從蘭茜的手裏搶過房卿九,動作溫柔的攬著她的腰身,將人重新按回床榻坐好。
房卿九擰眉:“我心情不好,別惹我。”
蘭茜在一旁同情的看了眼容淵,並不清楚兩人之間怎麼回事兒,但女子葵水期間,脾氣有些暴躁實屬正常。
結合小姐提劍過來的行徑,蘭茜懂了。
難怪小姐突然之間就變得怪怪的,原來是葵水將至,心緒煩躁的來找姑爺麻煩了。
隻是可憐了姑爺,無端端的被小姐當成了出氣筒,身上還受了傷,估計是小姐一氣之下捅的。
由此,蘭茜得出結論,小姐葵水期間心情會格外暴躁,暴躁到提劍砍人。
為了她日後能夠留在小姐身邊伺候,蘭茜認為,她以後得跟衫寶躲遠點。
容淵知道她還在介懷藥物的事情,也不再提,隻是在她身邊坐下:“我不會攔你,隻是在你走之前,先把這碗東西喝了。”
疏風上前,把碗裏的東西遞過去。
房卿九聞著那股甜味,皺了皺眉: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
容淵端在手裏,用勺子攪拌著,吹散熱氣:“對你好的。”
她懷疑的望著他。
這會不會又是容淵準備再給她弄一種藥物在身上?
蘭茜湊過去,聞了聞味道,恍然大悟道:“難怪姑爺通知我過來後便消失了,還弄得如此狼狽,想來姑爺一定是去給小姐熬紅糖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