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卿九的手下意識半握成拳,眼中蘊藏著滔天怒意。
她的小郎君,她還沒睡,什麼時候輪到長孫月驪了?
而衫寶說的話,怕是沒錯的。
長孫月驪一直想要得到容淵,偏偏容淵態度冷淡,不給回應。若長孫月驪想要得到他,便隻能夠采取一些特殊手段。
衫寶小心翼翼的盯著房卿九的麵容,她感覺到了,阿九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,像極了容公子不怒自威之時。
她閉上嘴,不敢再說下去,隻問:“阿九,現在應該怎麼辦?”
房卿九沉默。
她在發愁。
想要打亂長孫月驪的好事,就必須要有一個聽上去很完美的借口,關鍵在於,她現在找不到借口。
鏡之啊鏡之,你可得堅持住,再等等啊。
……
玉華宮內。
長孫月驪從進來後,便坐在一邊。
容淵狹長的眼眸眯起,看了一眼窗戶上倒影出來的道道身影,他是吃了藥,以至於武功暫時無法恢複,不過他的警惕並未降低。
長孫月驪來時,分明帶了很多侍衛,並且此刻,就圍在玉華宮門外。
至於疏風,怕是被製服了。
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長孫月驪,薄唇勾起譏諷的弧度。
空氣裏,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。
容淵聞到的時候,腦海都為之晃神,也幸虧他自製力夠好,才沒有被這等迷惑人心的藥物蠱惑。
長孫月驪不慌不忙的讓宮人送來吃食,她席地而坐,拿起酒壺倒滿一杯。
平時她來玉華宮,一定會率先開口,主動說話。
但她今日卻很反常。
她沒有拿熱臉去貼冷屁股,平靜的不像是平時的她。
她端過酒杯,放到鼻尖一嗅,望了一眼站立在不遠處紋絲不動地容淵,甚是愉悅:“今日準備的酒聞起來不錯,你要不要嚐嚐?”
容淵不理。
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長孫月驪。
隻是隨著時間緩緩過去,他分明感覺到那股鬱悶令人心亂的香味愈發濃厚:“你何苦用這等下作的手段?”
長孫月驪聽到他願意跟自己說話,笑了一聲,先抿一口清酒,裝作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反問:“那你倒是說說,我用了什麼下作手段?”
這種藥物,是榮公公花了大價錢買來的。
據說,這種藥物極為少見,能夠得來一些已是不易。
而尋常男子,隻需要聞上片刻,便能喪失理智,徹底被藥物占據身體,並且被藥物支配。
容淵能忍到現在,其強大驚人的自製力,讓長孫月驪刮目相看。
不愧是她看中的男子,這份定力,絕非尋常男子可比。
她見容淵微變的神色,也不著急。
容淵嗤笑。
在長孫月驪暗暗得意之時,他分明感覺到,身體裏流失多日的氣息正在逐漸恢複。
冰冷深邃的目光,陡然間變得幽暗,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之上。
……
“別動!”寒冷刺骨的聲音,帶著偽裝而出的沙啞。
房卿九站立不動,感受著抵在脖頸間的冰涼。她被黑衣人從後麵控製住,鼻尖,還聞到一股鮮血的腥氣,說明此人已然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