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,房府的所有人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製。
房卿九的院子,更是被盯得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,蘭茜本想去小廚房弄些吃食,卻被人攔住:“你們做什麼?”
守在院子外的人無動於衷:“沒有二公子的允許,誰都不能擅自行動。”
蘭茜氣的折返回去。
房內,衫寶正在唉聲歎氣。
蘭茜走過去坐下,一抬眼,就見房卿九心情極好的在逗弄桂圓,一點也不為當下的處境擔憂。
她鬱悶的嘟起嘴,一張小臉拉的難看: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從寧姑娘進府以後,二公子的權力忽然大了起來。還有,我想出去給小姐做點吃食,就被人攔住了!”
衫寶雙手捧著腦袋,又是一聲歎息:“蘭茜姐姐,你難道就沒發現,我一整天都沒出過院子嗎?”
蘭茜一怔。
是啊,衫寶可是閑不住的性子啊。
同時,經過衫寶的提醒,蘭茜這才發現守在外麵的人麵孔都很生。
她麵色凝重,眼露擔憂的望著最為淡定悠閑的房卿九,不得不佩服自家小姐的鎮定:“小姐,你說,二公子突然把我們院子包圍起來,為的是什麼?”
房卿九透過小窗,看了一眼外麵的月色。
房至宜也隱藏的夠久了。
眼下,應當是行動的時候了。
不過房至宜一行人想要順利的逃離盛京,也不容易,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,畢竟盛京的守衛也不是吃素的。
而房至宜控製房府,為的,是不想走漏半點風聲。
他之所以限製她院子裏的自由,估計是房至宜意識到,她的存在有可能會成為威脅,隻能用這個辦法讓她沒辦法行動。
房卿九表示,她對天錫國的事絲毫不感興趣。
可以說,天錫國的人想要逃離盛京,她完全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反正這都是薑延該發愁的事,與她毫無幹係。
隻是她的想法,房至宜並不知曉。
就算她當麵說了,以房至宜的謹慎,也不會相信。
謀劃多年,換成她是房至宜,照樣會把身邊有可能發生變故的人和事控製起來。
衫寶不喜歡浪費頭腦想那麼長遠的事情,她分明看得到房至宜隱藏的情愫,因而,對自身的安危並不擔心:“蘭茜姐姐,不管房二公子想要什麼,為的是什麼,都跟我們毫無關係。再說了,房二公子不是濫殺無辜之人,他跟房府的人相處多日,多少對房府的人存著寬厚之心。看在阿九的份上,相信房二公子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們。”
既然不會威脅到性命,自然沒有必要絞盡腦汁的去猜測房至宜的心思。
她最討厭在藥理一道之外的事動腦筋了。
蘭茜聽了衫寶所言,心有疑惑,再一想衫寶說的話幾乎次次管用,便又看了一眼神色不慌不亂的房卿九一眼,心裏更穩了。
回響她之前還不相信衫寶所言,蘭茜慚愧的低頭:“我忽然覺得,房二公子可能真的不是房老爺的孩子。”
她還忽然發現,原來衫寶所言不差,二公子對小姐真的存在不純的心思。
衫寶點了點頭:“信我,不會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