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警有些無語的看著她,搖頭,“我說的都是實話,沒有敷衍你!”
南宮雪兒深深的蹙眉,“我不相信,我就是不相信,那天晚上我被抓走之後一定有很精彩的事情發生,我找去的那幫記者怎麼可能不報道?我不信!!!”
最後,民警被她吵鬧的實在太無奈了,隻好破例丟給她一張當天的報紙。她看了之後,徹底癱軟在地上,瞬間變成了一隻無脊椎動物。
她親眼看見來了當天的報紙才相信,原來真的模樣她期待的內容。記者們也隻是簡單的寫了一片報道,說一下南宮家酒會的意外。她期待的醜聞,期待的夏暖淒慘模樣,期待的阮昊天大發雷霆這些事統統都沒有發生。
她氣的臉色慘白而扭曲,瞬間將報紙撕的紛紛碎碎。
過後的兩天,她氣的不吃也不喝。看守所裏麵的飯菜她也實在是不想吃,那簡單的清炒大白菜,青菜湯,讓她看了就覺得屈辱。她從小養尊處優,從來沒有過過這種日子。有好幾次她都憤怒的掀了婉,可是她再也不是昔日那個南宮小姐,再也沒有傭人小心翼翼的過來賠不是,也沒有米熙再來哄著她吃飯了。
被關進看守所的第五天,辦案的刑警過來提審她,詢問那樁綁架案和買凶撞人案的細節。
麵對刑警那冷冷的逼問,她隻是不屑的揚唇,然後一拍桌子,“說什麼說?我有什麼好說的?我告訴你們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,我是南宮濤的女兒。要不了幾天他就會來保釋我回家的!!!!”
刑警們無奈又無語。
一個星期過後,南宮雪兒漸漸的冷靜了下來。在看守所的一個星期,漫長的簡直如同一整年。她每一天盼著南宮濤和米熙來看她,可他們並沒有來。一直過了十天,她才開始真的緊張起來。她心裏想南宮濤夫妻兩不不會真的不理她的,畢竟他們撫養了她二十四年。南宮濤在酒會上麵也說了,就算是養一隻寵物也是會有感情的。這就證明他們對她這個女兒是有感情的,他們不會真的狠心的。可事實上,自從她被關進看守所,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看過她。
她開始著急了,開始焦灼起來。她哀求民警幫她打電話給家裏人,可電話打通了之後,南宮濤拒絕跟她通話。她不死心,又讓民警打電話給米熙,米熙也拒接電話。她不相信父母會這麼無情,她站在一旁搶過電話哭的撕心裂肺。
可米熙隻是歎息一聲,掛斷了電話。
南宮雪兒癱坐在地上,像是瘋了一樣捶打著牆壁,撕扯著自己頭發。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,可她現在除了傷害自己,再也找不到地方來發泄了。
焦灼之後就是恐懼,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,如果真的量刑不是無期就是死刑。不管是無期還是死刑,她都無法接受。
她崩潰了,她原本那一絲的希望隨著南宮濤夫妻的冷漠拒絕而徹底破滅了。
她用寫信給米熙,拜托民警幫她送給米熙。她在信裏懺悔,眼淚把紙張都打濕了,她說在這裏過的痛不欲生,連換洗衣服都沒有,還在信裏回憶了童年時候一家三口幸福的畫麵,她想要勾起米熙的那一點同情,想要觸動她的善心。
可米熙看了信之後,隻是讓家裏的管家給她整理了一些換洗衣服送過來。
南宮雪兒翻遍了整個行李包,也沒有翻找到她期待的隻字片語。她追問民警,是不是米熙送來的?送來的時候有留言嗎?
可民警搖頭,“是管家送來的,什麼都沒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