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床墊被褥一下扔下了床,隨即嚐試著掀開木板,好在她找對了方法,用力抬起一角床板下麵竟然有個類似鐵門一樣的開關。
她用力把木板架支在床榻邊,使出渾身力氣打開了這個朝天的鐵門。
夏蓁蓁拿起燭台,一照發現下麵竟然是台階入口。
思索片刻,她披了一件厚厚的鬥篷,拿著燭台壯著膽子下去了。
裏麵一片漆黑,夏蓁蓁生怕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冒出來。她隻好一遍一遍大聲念著:
“富強民主文明和諧,自由平等公正法治,愛國敬業誠信友善。”
走著走著,發現前麵一左一右有兩個去路。
“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!”
夏蓁蓁不知道去哪裏,隻好瞎蒙一個。
她去了左邊,走了好久好久,發現一個類似門的開關,她轉動了一下,發現門緩緩開了。
夏蓁蓁舉著蠟燭一照,發現是一個鏤空的書架,上麵堆滿了書。
推又推不動,夏蓁蓁隻好把書一點點拿下,這才費力把書架挪開。
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昏暗的、諾大的寢殿。
夏蓁蓁索性豁出去了,繼續前進著。
她來到床邊,掀開床簾,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顧城北,隻見他閉著眼,麵黃肌瘦,病態極了。
顧城北聽覺動靜,睜開了眼,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看著夏蓁蓁。
他張開了嘴,但是話說得很不利索,好似很費勁的樣子。
“你...你…”
剛說兩個字,他就開始喘著粗氣了。
夏蓁蓁疑惑地看著他,“您先不用管這個,總之我沒有惡意。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,勞煩您回答我。”
顧城北轉著眼珠子。
夏蓁蓁開口,“您現在都這樣了,死馬也要當活馬醫啊,說不定,我還能幫您。我現在問您問題,你隻要點頭搖頭就可以了。”
顧城北思考片刻,輕微點了點頭。
夏蓁蓁:“您在賽鴻國還有背地的勢力是不是?”
顧城北點頭。
夏蓁蓁:“但是這個勢力不足以和南月現在抵抗,是嗎?”
顧城北繼續點頭。
夏蓁蓁:“我來這裏是無意發現了密道,這密道是您命人修建的嗎?”
顧城北點頭。
夏蓁蓁:“這事情,南月知不知道?”
顧城北搖頭。
夏蓁蓁:“我選的是左邊,右邊出口是不是宮外?”
顧城北點頭了。
夏蓁蓁露出了牙齒,她看到了希望。
“您想出去嗎?”
顧城北連點三下。
夏蓁蓁:“我現在就是出去也會被抓回來,您能告訴我您背後的勢力在哪裏嗎?”
顧城北手指伸出,點了點一旁的硯台。
硯台已經幹了,夏蓁蓁見一旁沒有水,一不做二不休,隻能吐了幾口唾沫。
在床上的顧城北眼神十分嫌棄。
夏蓁蓁傻笑著,“不好意思,實在沒有水研磨。”
夏蓁蓁把一遝紙放在顧城北旁邊,又扶著他艱難起身。
顧城北筆都有些抓不穩,歪歪扭扭寫了一個字——
“堯。”
夏蓁蓁不假思索,“您說的,難道是李堯?!”
顧城北點了點頭。
夏蓁蓁不明白了,這李堯隱藏身份不是嵐越國的密探嗎?怎麼就成了顧城北的忠實手下了?
她把現場收拾幹淨,幫顧城北蓋好被子。見他瘦不拉幾的樣子,明顯是缺營養。
“我明日晚上再來,您想吃肉嗎?我看您缺肉。”
顧城北連忙點了三個頭。
夏蓁蓁癟了癟嘴,心想著這南月對自己親爹可真夠狠啊,肉都不給吃。
她一路小跑回到了寢宮,趕忙毀屍滅跡,生怕別人發現。
第二天一大早,她就運用了皇後娘娘的特權,說要在寢宮旁邊收拾個小廚房給她。
南月收到消息有些意外,但是他心情卻好了。
要小廚房,是打算長居?
他去看夏蓁蓁的時候,發現她正耍著“官威”命人起著灶台。
夏蓁蓁剛欣慰他大半個月沒有來打擾她,眼下他又來了煩人得很。
她就是想開個小灶,把顧城北喂肥了有勁了才好帶她出去。從南月的表情一看,就知道他會錯意了。但是她也懶得解釋。
正當南月開口時,總管太監急急忙忙進來彙報。
“不好了皇上,嵐越國皇帝禦駕親征,在邊境埋伏主動出擊,我方將士死傷一萬餘人!”
一旁聽著的夏蓁蓁愣住了。
嵐越國皇帝?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。
禦駕親征嗎?難道他是為了自己嗎?賽鴻國立後他這個一國之君一定知道,難道真是為了自己嗎?
一大串問題在腦海裏,最後隻剩下擔憂。
擔憂他在戰場上,會不會受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