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領頭的風水師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,無比愕然地看著張狂。

"你……你是同行?"他聲音有些顫抖的道。

砸場子的?

張狂淡淡一笑,也不回答。

那一笑讓那風水師心裏咯噔一下有些七上八下起來,這是遇見了風水師裏的高手?

"我爺爺醒了?這是被續命了嗎?"崔凱激動地道。

張狂瞥了一眼,道:"不是續命。"

才激動起來的崔永康倆父子臉色一僵,不是續命?回光返照?

"已經好了。"

已……已經好了?不是續命?

倆父子一臉懵逼地看著張狂。病房內所有人,乃至病房外麵的蘇顏他們都看得一臉懵逼,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。

如果不是那老爺子額頭上的一點血,他們差點要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
領頭的風水師是郭振生的愛徒名叫郭問天,深受郭振生的喜愛,更是得了他的真傳。他從未見過這種術法。

"這是什麼術法?如何說是好了?"郭問天有些狐疑地問道。

"這就是符籙之學。"張狂淡然地道。

郭問天和幾個師兄弟對視一眼,唇邊頓時綻放出一抹冷笑。

符籙之學?

郭問天衝欣喜若狂的崔家父子提醒道:"崔老板,你莫要高興得太早了,哪怕是我師父這樣的大師。也需要畫符製作成符籙!更別說其他人。這別是什麼邪術,想要耗幹老爺子最後一點精氣捏造的恢複健康的假象!"

倆父子猶如被當場潑了一盆冷水,頓時透心涼起來。

"張狂。到底怎麼回事?"在外麵的蘇顏已經急壞了,忙是問道。

崔凱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去,門口的保鏢再度死死地堵在門口,形成了一道人牆。他們想進去都沒法子。

蘇顏有些慌亂了,張狂進了病房,劉恩捆在長廊角落裏。

蘇顏想了想,主動道:"我是大陸帝都蘇家三房的女兒蘇顏,麻煩看在我家爺爺的麵子上放過我的朋友。"

一旁的白慕楓猛地瞪大眼睛,一臉驚恐錯愕地看著蘇顏。

帝都蘇家的人?

他在帝都上大學,當然知道蘇家是什麼人家。那可是一個龐大的世家,家族成員數量極多!誰知道這蘇顏家世竟然這麼顯赫?

結果……沒人搭理蘇顏。

門口的保鏢讓都不讓,杵在那裏跟大山一樣!

蘇顏心裏升起了一股無力感,大陸的人際關係放在港澳根本不起作用……

一直安靜的季煙雨突然道:"張狂不是傻子,應該有所依仗。我們等著。"

幾人都是一怔。

季煙雨紅唇撇了撇,肯定地道:"能考第一名進江州大學的學生不會是傻子。"

果然,下一秒就聽到張狂鄙夷地道:"你不知道的就是邪術?"

郭問天漲紅了臉,厲聲叫囂:"難道不是嗎?我師父說……"

張狂略顯不耐煩地道:"你師父你師父,你除了你師父能說點其他的嗎?你師父可告訴你。所謂符法,凝神靜氣,聚氣化用?符紙不過是承載物?真正的符法可不借住符紙?"

郭問天幾人一僵。如遭雷劈一般!

郭問天恍惚記起來師父郭振生說過,大多數做風水師的都需要借住符籙來施術,而那些不依靠外物者都是強者,更有甚者可能是玄者!

"你--你--"郭問天嘴唇哆嗦,臉色發青發紫。猛然見張狂挑眉,幾個風水師嚇得瞬間朝張狂鞠躬。

"見過……見過前輩……"

崔家父子哪裏見過郭振生的弟子服軟?

要知道港澳信風水的人太多了。導致這些有點本事的人就拽得跟二五八萬一般。更何況是郭振生的弟子了……

崔永康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,舌頭上傳來的劇痛讓崔永康清醒了一些。

就在這個時候,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。看到那老爺子蹭得一下坐了起來,還一把把自己臉上的呼吸機給摘了……

摘了……

所有人呆傻了幾秒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