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蕊吃驚地起來,"徐薇竹?怎麼會這樣?"
她記得兩三年前,江北有貴婦人舉辦下午茶會。她還看到她牽著那個小妹妹過來參加,那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孩,擁有極其多的追求者。
"你是周瑩和張兵的兒子,張狂?"徐薇竹似乎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臉了,唯一能夠稱得上漂亮的眼睛隻是張狂,問道。
周瑩?
張狂有些恍惚,他都要不記得那個女人的真名了。
周瑩,鷹姐。
還真是那麼一回事。
徐薇竹見張狂點頭,唇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。
"那你知道你和我是什麼關係嗎?"
張狂一聽。心裏咯噔了一下。他們能牽扯上什麼關係?
徐薇竹見張狂不說話,那被劃破而顯得無比幹澀的唇牽出一抹更為嘲諷的笑:"我和你擁有同一個有血緣的妹妹。"
張狂三人當場就是一懵,心頭有什麼東西被擊中了!
花蕊懵了一會兒:"什麼,什麼意思?"
張狂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,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:"你的意思是說,徐小雅是……我生母和你父親後來生下來的女兒?"
"對。"
張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。雙手忍不住揉搓著自己的臉。
也就是說,當初第一次來這文人老宅,見到的那抹小女孩的幽魂竟然是自己妹妹?
這感覺……說不出來怪異。
徐薇竹靠在沙發上,雙手環胸,似乎在回憶:"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,有一個叫周瑩的女人就住進我們家,後來我母親死了,她就成了我的繼母,然後生下了小雅。不過我也挺開心的。父親重組家庭我就擁有了新的家人,還有了可愛的妹妹。"
"我本以為我們一家都會安定的生活,誰知道那個女人不過是為了一塊血玉!"徐薇竹的臉上愈發凶狠起來,本就難看的臉在搖曳的燈火下顯得無比猙獰。
花蕊咽了咽口水,抓緊張狂的手掌。
"後來全家出事了,我帶著那塊血玉出國。而有人為了那塊血玉迫害小雅。以她被困的魂魄要挾我回來。"
張狂知道,這個說的是徐淮。
"嗬嗬,你知不知你媽做了什麼?她明明知道小雅是她親生女兒。在這宅子裏麵備受煎熬,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不願意去救她!坐等著我回來,到時候再從那個殺手組織的老板手裏搶來血玉。好一招'螳螂捕蟬。黃雀在後',"徐薇竹抱住自己的頭,有些撕心裂肺地吼道,"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對自己子女的母親嗎?"
張狂喉嚨處好像堵著什麼,怎麼都說不出話來。
張狂沉默了許久,從徐薇竹知道的消息太讓他震驚。他緩了許久,才問道:"那為什麼會選你家?"
江北省城畢竟離江州市太近了,他父親如果真的是軍中人物,那麼住在江北徐家顯然不安全。
還不如立刻帶著血玉逃向國外,世界那麼大,他爸真有什麼大本事也難以找到人,不是嗎?
"這個,我就不知道了。"徐薇竹眉頭一皺,想了想發現不明白隻能搖頭。
張狂從自己脖子下的T恤裏取出那塊血玉,淡淡地道:"因為這血玉上有家徽,破解這血玉的秘密應該和你們徐家有關係。"否則鷹姐不會鋌而走險……
所以那個女人才會找上徐家,最後還給徐家生了一個早夭的女兒。
徐薇竹一怔,嘴巴張了張有些吃驚。
"所以,徐姐姐你的臉也是那些人弄壞的嗎?"花蕊小聲問道,見徐薇竹點頭,立刻就憤怒了起來,"怎麼可以毀了女人的臉?太狠毒了。"
徐薇竹摸了摸自己不再光滑的臉,苦澀一笑道:"不過是一張皮相而已,毀了就毀了罷。"
隻是,女人哪有不在意自己的臉的?更何況以前還是那麼漂亮的女人!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安慰自己安慰別人。
張狂看著徐薇竹那張滿是疤痕而又難看的臉,突然道:"如果我能治好你的臉呢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