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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狂不由抬手朝那隻手拍去。

鷹姐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輕笑,下一秒手已經掐住了張狂的脖子。

張兵一群人神色已然大變,全身肌肉瞬間奮起,眼睛鼓起來像銅鈴般盯著鷹姐。

倒是張狂神色淡漠,好像一點都不驚訝,更沒有絲毫的難過。

這個女人連徐小雅那樣的小女兒都能當成誘餌。他這個沒養幾天又拋棄了十幾年的兒子又有什麼好在乎的?

就為了一塊血玉?

張狂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冷嘲。一塊血玉,哪怕這是能夠成仙成神的寶貝,在他眼裏也絕對不可能有家人重要!

有些人能夠為了一些東西反目成仇,前人果真誠不欺我!

馮永超站在一旁卻還比較淡定,剛才張前輩那一手,直接把阿豹的手腕抓出了五個血洞,應該不會有事。

哪怕這個鷹姐的實力有可能在那阿豹之上。

鷹姐的指甲蓋在張狂的脖子上輕輕一刮,十分滿意地看到張兵他們緊張卻又不敢衝過來的樣子。

"小狂,可千萬別像對阿豹一樣對我哦。我好歹也是你的親生母親,十月懷胎才生下你。"鷹姐道。

張狂唇邊牽出一抹嘲諷的笑。

"你瘋了?張狂是你親生兒子,你要這麼對他?"陳姨不敢置信地尖聲道。

鷹姐輕輕一瞥緊張的陳姨。笑著道:"小狂,我知道你覺得生恩不如養恩重,可好歹我也是真的生了你。"

"你確定你要用剛才對付阿豹的法子,對付辛苦十月才生下你的母親?你確定不償還一下你母親生你之痛?"鷹姐輕輕挑眉,問。

張兵氣得握緊了手裏的槍,厲聲暴喝道:"周瑩,你別逼他!"

他們之間的恩怨,不要牽扯上張狂茜茜他們!

鷹姐輕輕一瞥,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。

"你還想要怎麼樣?偷盜軍方吩咐兵哥重點守護的血玉,拿走葉家給兵哥的二十億去東南亞發財,又拋夫棄子!你現在還拿你親生兒子威脅我們,你……你……"陳姨指著鷹姐,早已經被這女人氣得渾身發抖。

她似乎無法想象,同樣是女人,這周瑩怎麼做得出來!

鷹姐似乎早就料到了張兵他們會指責她,她無所謂的笑了笑,目光灼灼地盯著張狂脖子上的血玉。

隻要她一勾手劃破那繩子,那塊血玉自然手到擒來。

她隻要這塊血玉。至於張狂……他如果不壞事,她不會對他怎麼樣,畢竟還是從自己肚皮裏出來的孩子。

"你說的沒錯。雖然無養恩但也有生恩。"被掐住脖子的張狂突然開口道,"我不能對你動手。"

阿豹強忍著痛楚,蒼白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
難怪!

難怪鷹姐不顧他的阻攔,怎麼都要來華夏江南。因為那塊血玉在張狂身上。

張狂這小子不顧忌,也要因為生恩不會對鷹姐動手。

剛才張狂抓破他的手腕,然而同樣的招數怕是不敢用在鷹姐身上了。

用這招來對方張狂這樣的年輕小子。再容易不過了。

這張狂看起來還挺好拿捏的。

"既然我不能動手,別人好了。"夜色下,張狂冷不丁又說了一句。

別人?

什麼別人?

張兵他們?

這就太搞笑了。張兵因為他在鷹姐手裏而不敢輕舉妄動,還能指望什麼別人?

還是說徐家?

哪怕是徐家的園林,他們照樣出入,沒有障礙。

沒有人是阻礙。

張狂幽幽地道:"幹爹,幫忙。"

幹爹?

眾人都是一愣,突然發現張狂的脖子上有一道金光在閃現。那道光芒越來越濃,漸漸變得刺眼而奪目。

鷹姐突然有了不詳的預感。

一個全身金光,麵容祥和的老者赫然出現,頓時把在場所有人嚇得都是一懵。

這……這個老者是從哪裏冒出來的?

財神爺分身眼睛死死地看著鷹姐放在張狂脖子上的手,瞬間狂怒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