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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豹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左胸,朝張狂深深一鞠躬,十分謙和地道:"少爺,您好。"

張狂目光冷冷,也沒說話。

馮永超有些摸不準了。

這是什麼情況?

他們長居東南亞,為什麼今日跑到了華夏江南來了?而且看這個架勢是衝著張狂來的。

阿豹笑著說道:"少爺。鷹姐希望你把那枚血玉交出來了。"

張狂眼睛全是冷意,那塊血玉從銀行地下室拿出來已經很久了,然而那女人現在才派人過來取,怕是看中了今天的日子。

"少爺,鷹姐是您的母親,這應該並不過分吧?"阿豹又道,一雙猶如鷹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狂掛在脖子上的血玉。

張狂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:"她都未曾做到母親應做的,現在還想叫我來履行兒子應該做的事情?"

張狂一想到他和茜茜從小被罵有媽生沒媽教,一想到張茜茜躺在醫院他沒錢治病而那個女人卻在東南亞逍遙快活。他心中就飛竄出一股難以掩飾的怒意,在瘋狂滋長。

阿豹眉頭一皺,道:"少爺是不準備給嗎?"

這就有些棘手了。難道他們要硬搶?

張狂眼底精光沾沾,突然笑道:"你們來徐家園林如此輕鬆。既然這樣,她若是想要就自己出來,我親自把東西交給她。"

阿豹眉頭皺在一起,整張臉顯得愈發猙獰起來。

這個少爺沒想象中那麼好對付呀,得虧他們在東南亞一次次幫他。

"好的,我問問鷹姐。"

張狂一臉淡然地來到院子裏的小亭子裏,悠然地給自己倒茶喝。

一旁的馮永超嚇得臉都要綠了,身體不由自主在哆嗦:"張大師,那些人都不是普通人,我們對付不了啊……"

光是一個阿豹上回幾乎就能夠要了他的命,這一次他們還帶了那麼多人過來。

而且聽說那鷹姐也是殺人不眨眼的,她不殺自己兒子,不代表不會殺了他。

馮永超心底有些怕怕的。

張狂拿起那塊血玉,在月光之下打量著,裏麵的那抹血色在玉裏飛竄流動著,相當有活力,就好像是一隻活物。

他總覺得裏麵的東西似乎想要撞破血玉玉璧逃出來一般……

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?

估計財神爺知道吧?

張狂正想拿手機出來問財神爺。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,那股香味與眾不同,讓人覺得迷醉。眼前一片眩暈。

是罌粟花的味道,淡淡的不顯得突兀。

張狂猛地回頭一看,一個保養得極好的婦人笑吟吟地看著他,那婦人有些妖媚氣息。

張狂捏緊那塊血玉,麵色愈發冷漠了。

十幾年了,他終於又遇到了這個女人……

鷹姐走上來。隨身帶著的那股香味讓馮永超眼前一片恍惚,她笑吟吟地衝張狂道:"小狂,好久不見。"

張狂笑道:"沒想到鷹姐還認識我。"

"把那塊血玉交給我。以後帶茜茜一起來東南亞找母親好不好?"

張狂麵無表情。

"你不想見我,茜茜也不想嗎?"鷹姐笑著坐下,問他。

馮永超總覺得他來的不是時候,這好像不是他能夠插手的張大師的家事啊。

"你為什麼要看著徐小雅落在徐淮手裏?就為了逼徐薇竹回來?"張狂終於開口問道。

鷹姐輕輕搖頭,攤攤手道:"小狂是在擔心我也會這麼對你和茜茜嗎?不會的,那小雅是無意之中有的。生下來本就也活不過十歲就得早夭。"

鷹姐說得雲淡風輕,好像在說什麼與她無關的旁人。

張狂早已經勃然大怒:"所以,她早晚都得死?不如不救?順便還能逼徐薇竹回來把血玉交給你?你就坐山觀虎鬥看熱鬧?"

鷹姐眉頭輕輕一皺,似乎對張狂的質問有些不滿了起來。

她好歹也是他的生身母親,怎麼和她說話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