鷹姐皺皺眉,有些不悅地道:"小狂。把東西給我,其餘我們之後再談。"

之後?

有了這塊血玉,他們之後還談個屁。她怕是連敷衍他的心思都沒了。

張狂突然有些慶幸張茜茜還不知道鷹姐的事情。否則她定然要多想了。

"鷹姐,有腳步聲!"一旁的阿豹眼觀四方,耳聽八麵。突然厲聲道。

馮永超心頭駭然,一抹恐懼爬上心尖。

他什麼都沒有聽出來,這阿豹到底是什麼手段?

夜色之下,樹影搖曳生姿,腳步踩在草叢之上,由遠及近。

一個個精裝幹練的男人湧了上來,把他們團團圍住包了餃子。

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和中年美婦。

張狂看到來人,不由叫道:"爸、陳姨!"

張兵的臉上比他之前離開的時候,多出了兩道疤痕。皮膚顯得更加黝黑了,一雙眼睛精光湛湛,極其有精神。

阿豹立刻護住鷹姐,厲聲唾罵道:"鷹姐,這小子把這件事通知了張兵他們!"

遭了,被包圍了。

鷹姐恍然大悟般看著張狂。難怪她總覺得張狂好像在拖延時間呢。原來是等張兵他們。

陳姨心疼地看著張狂,當即罵道:"周瑩,他是你兒子你都算計他?你還殺了煙雨父親……你……"

鷹姐輕輕一睨,唇邊冷意不斷:"算計?到底是誰算計誰?"

徐家震動了,隱約察覺到好像有人闖入了徐家園林。

徐老爺子隱隱覺得不對勁,當即道:"查!到底怎麼回事!"

張兵衝張狂喝道:"那塊血玉絕對不能給她。"

張狂點頭起身,抬腿就要朝張兵他們的方向走過去。

張兵看到張狂竟然把後背留給他們,又驚又怒,嘴裏不斷罵道:"傻小子。傻小子。"

這不是趕著去找死嗎?

馮永超突然大叫了一聲:"張大師,小心!"

阿豹像一道夜色裏的光芒,速度快到讓人難以捕捉。他瞬間湧上去,反手死死地扣住張狂的脖子,目光沉沉地看著張兵他們:"別動。"

張兵暗叫糟糕,不是說這小子變激靈了嗎?怎麼又開始犯傻?

還是認為那鷹姐是他親生母親。不會對他怎麼樣?

阿豹回頭看了一眼鷹姐,輕輕點頭,衝張兵他們道:"你們別動。否則這小子的脖子就要分家。"

他們隻要那塊血玉。

張狂長長歎了一口氣,道:"本來我還給了你們最後一次機會。"

他本來還想為了茜茜試試這個母親的態度,看來是他想多了。有的人經不起試試。也或許有些人真的不配為人父母吧。

張狂猛地一個抬手,迅速扣住阿豹的右手,手指指腹爆出金色氣息。那速度極快,比阿豹還要快上幾分,等阿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!

一股劇痛從手腕處傳來,瞬間傳遍四肢,血腥味撲鼻而來。

阿豹發出一聲慘叫,猛地倒退了幾步。

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右手手腕,五個由手指而成的血洞森森地落下血跡,一滴滴落在了草地上。

五個血洞!

阿豹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腕,似乎無法相信動手的人竟然是那個年輕人!

他在東南亞多年,無人能及。

多少東南亞拳王敗在他的手裏,今日他竟然栽在了張狂手裏?

"這小子會功夫!"阿豹吃驚地叫道。

他們在東南亞那麼久,他們都沒有觀察出來張狂會功夫,頂多以為這小子有點小聰明。

陳姨眼底一喜,聲音猛然凜冽起來:"小狂,快過來!"

張狂還未答應,身後傳來一道讓人迷醉的罌粟香味……一道身影已經猶如迅雷般閃現,手直取張狂脖子上的那塊血玉!

那速度更快,比之阿豹還有過之而無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