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前腳一走進去。後腳就有一輛車停了下來。

"不去不去,我不喜歡這裏。"

女人緊緊皺著眉,讓保鏢把車上的少年強行拉下來。

魏雯有些心力交瘁地看著這個侄子,目光朝醫院裏麵看去。

兩道年輕的身影在人影交錯的醫院大廳顯得極其紮眼,引得旁人頻頻側目。

魏雯一愣,有些吃驚地道:"福源寺?張狂先生?"

這未免也太有緣了一些!

根本沒有想到張狂竟然會出現在平洲!

"不認識。不認識。"魏響眸光輕輕閃動,在一旁叫嚷起來。

魏雯頗為無奈地看著這個侄兒,耐著性子道:"你怎麼就不認識了?你上回去江南徐家不是還見過嗎?"

"不認識。我要回去,我要回家。"魏響嚷嚷著就要跑。

魏雯毫不客氣地讓保鏢把魏響拎起來,朝醫院裏麵走。

魏雯心裏有些詫異。

她是帶這個精神不正常了的侄兒來醫院看病的。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張狂。

他來平洲旅遊?可旅遊著怎麼就跑到了醫院裏麵來?

魏雯心裏充滿了好奇。

……

"先生,先生你不能進去!你要做什麼?"安靜無聲的醫院九樓突然傳來護士震驚的嗬斥聲。

"滾!"

一個字,就好像有千斤之重,壓得人喘不過氣來。小護士全身都是冷意,猶如處在北極冰原之上。

張狂一腳踹在手術室的大門上,"轟咚"一聲,手術室大門應聲而落。

小護士這才如夢初醒一般,驚叫起來:"裏麵正在進行手術,先生你要做什麼!"

小護士話音剛落。張狂已經大步走了進去,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主治醫生的臉上。

主治醫生連反應都還來不及,當即被張狂一耳光拍暈死過去。

手術室內除了冰冷的儀器發出的滴答聲,萬物在那一瞬間歸於平靜。

助手、護士統統麵帶驚恐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。

"這裏是手術室,你是怎麼進來的?"

張狂唇邊浮現出一絲冷嘲,聲音冷冽道:"我也想知道你們憑什麼做這場手術!你們哪裏來的資格?"

蘇顏跟著進來。拍了拍季煙雨的臉頰,焦急喚道:"煙雨,快醒醒,別睡了。"

叫不醒。

"應該已經注射了麻醉劑。"蘇顏肯定地道。

張狂看著手術室內的手術刀,寒意暴起數倍,他從喉結處發出一聲冷笑:"很好,你們很好。"

所有人在那一瞬間,嚇得快尿了。

"先生,這和我們沒有關係。是醫院是主治醫生他們要求的……"

一個小護士瑟縮在角落裏,驚恐著一張臉道:"是季少爺吩咐的。"

要求立刻給病人進行心髒移植手術。

隻不過這台手術和其他的有點區別,區別就在於這顆心髒。

雖然現在所有人都在說,人人平等。

可惜了,有錢就是能夠讓人不平等,讓人分為三六九等!

有錢不僅僅能夠買命。還能夠買了你的命。

蘇顏嚇得臉色慘白一片,她不可置信地道:"你們瘋了?從活人身上移植心髒?這不就是殺人嗎?以命換命?"

哪怕是在經曆過那麼多家族紛爭的蘇顏也被嚇得臉色煞白一片,難以置信。

"誰?誰在哪兒?手術怎麼樣了?"就在這個時候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了。

季天朗從遠處病房裏尋聲走過來,還未靠近就看到了手術室的門倒了下來……

他的心裏突然有了不詳的預感,好像出事了。

走到手術室門口。季天朗看到裏麵正麵無表情看著他的男青年,季天朗腳底生寒,忍不住開始哆嗦,恨不得掉頭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