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響脫口而出道:"胡一凡?你怎麼在這裏?"
胡一凡走出來。衝張狂無奈一笑:"老三。"
張狂眼中雖然有驚訝,但還不是太過驚詫。
整個寢室最神秘的人就是胡一凡,通身氣度和見識修養就與普通人不一樣。他想掩蓋都難。隻是張狂也沒想到胡一凡的家世會大到這麼離譜。
胡一凡朝座上的中年男人拱手,祈求地道:"父親,還請看在我替胡家做事三年的份上。放過他們吧。"
知道張狂他們去燕京,胡一凡就知道張狂他們得涼了。
隻有在胡家待過,才知道這家人為了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。
可以枉顧人倫親情,可以無視法律禁令,可以隨心所欲幹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!
所以張狂他們來燕京,他後腳就回來了。
胡榮幸災樂禍,他麵色發冷,立刻訓斥道:"胡一凡,你這個私生子。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你來說話!給我滾下去!"
堂上的中年男人麵色更是鐵青了起來……
胡一凡硬著頭皮,說道:"家主曾經說過,若我在江州大學四年,結束後她能夠滿足我一個願望……"
胡榮咄咄逼人起來:"有四年嗎?閉嘴!來人,把這個私生子帶下去!"
堂上的中年男人勃然大怒起來,狠狠一掌拍在深棕的桌案上:"聾了嗎?來人!"
大廳口。忙有幾個壯碩的家丁衝了出來,恭敬地看著堂上的中年男人。
"把胡榮這逆子給我拖下去抽十鞭子!"
魏響的眼淚都還來不及流出來,就那麼……懵了。
哎?
打的是……胡榮?
胡一凡緊繃的臉上也赫然升起茫然之色,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胡家自遠東而來,土匪起家,行事作風狠辣野蠻,哪怕現在早已經在燕京定居了百年,那習性也絲毫不減。
還保留著鞭子抽人的習慣。
說抽就抽,打的就是你!
胡榮看著盛怒中的父親。當即嚇懵了。
"爸,你打我做什麼?"
"叔叔,堂叔救命啊!我爸要打我!"
一群堂叔置若罔聞。
胡榮就被拖了出去,按在外麵的凳子連著抽了十鞭子,抽得胡榮哇哇直叫,眼淚四溢。哭喊聲響徹雲霄。
魏響幾乎要暈死過去,這肯定是在殺雞儆猴。自己家的少爺都能這麼抽,怎麼可能放過他們?
魏響是魏家唯一的兒子。備受寵愛,哪裏遇見過這種野蠻事情?當即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,不斷看向張狂。
張狂眸光輕輕閃動。笑著在座位坐下,道:"胡家好家教。"
胡海峰眼睛直直地看著張狂,頓時笑起來,那響聲像天空在打雷一般,轟鳴。
"多謝誇獎。"胡海峰道。
張狂看了一眼一旁的胡一凡,笑道:"你父親請我來坐坐而已,能有什麼大不了?"
胡一凡全身緊繃,緊抿唇,一言不發。
隻有在胡家待過的人,才知道這一家多麼的凶狠,多麼想讓人逃離。
胡一凡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
這才坐下,就看到家丁拿著滴滴答答滴血的鞭子進來,恭敬地道:"胡榮少爺已經暈死過去,十鞭子已抽完。"
胡海峰絲毫不心疼兒子被抽成那樣,揮揮手讓家丁把胡榮那畜生拖下去休息。
空氣間似乎還有著那血腥的氣味,久久不能彌散。
魏響哆哆嗦嗦,拿茶杯的手都在打哆嗦。
張狂看了一眼胡一凡,衝胡海峰淡然地道:"胡家主,敢問你請我和魏響是為了什麼事情?"
胡海峰一愣,哈哈大笑起來道:"張小友誤會了,我非是胡家的家主,你跟著一凡,叫我胡叔叔就可以了。"
張狂眼底浮現出了一絲疑惑。
鬧了半天,胡海峰不是胡家的家主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