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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邀請函?

胡榮的目光有些警惕地打量著張狂和一旁耷拉著肩膀的魏響。

他的確好像聽說過家裏給人下了邀請函,請人來家中做客。

是……這兩個小子?

這兩個小子何德何能被家中人下請帖?

胡榮警惕地看著張狂和張狂,問道:"那敢問兩位是誰?"

張狂笑吟吟地報了名字,魏響也有些不情願地說了名字。

胡榮隱約覺得在什麼地方聽過張狂的名字,但一時半會兒竟然有些想不起來了。

他的目光一瞬間落在了一旁的魏響身上,眼神豁然變得有些生冷起來。

"魏響?魏響。那不是我家的敵人嗎?"

胡榮隱約聽到過家裏人談起過這個名字。

魏響臉色微微變化,立刻縮了縮脖子朝張狂身後躲。

胡家差點搞死他,一看到胡家人,魏響就恨不得掉頭趕緊跑路。

胡榮一看魏響的表情,就知道自己沒有說錯。

胡榮咧嘴一笑,語氣意味綿長起來:"兩位怎麼來我家了?我還以為兩位要負荊請罪呢。"

一旁的葉盈盈早已經不耐煩起來,冷聲道:"胡公子,這兩位是我的朋友,你們胡家到底是不是要請我給你家老太太看癌症?如果不是。我就和我的朋友先回去了。"

一旁等候的管家早就急得快上火了,要不是在門口僵持的人是胡榮,他早叫人打出去了。

胡榮聽說過了。江南葉家的小姐被請來給老太太治病。隻不過這兩人難道是葉盈盈的助手?

胡榮狠狠一瞪張狂,陰測測地說道:"算你小子走運。"

張狂攤手淡然一笑,絲毫不把胡榮放在心上。

葉盈盈被管家送去老太太那裏,她有些不放心地看著張狂他們,道:"張狂,有事情盡快找我。"

葉盈盈算是聽出來了,這兩人不會是得罪了胡家吧?這才跟她一塊來胡家。

胡家她也有所耳聞,那就是土匪起家,一個比一個凶狠。

至少她給胡老太太看病,還能夠說得上話。

張狂點頭,帶著魏響朝胡家的大廳走去。

魏響看到那大廳越來越近了,走路的速度就越來越慢了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來,根本不想進來。

胡榮走進大廳後,立刻就說道:"父親、各位叔叔們,請罪的兩人來了。"

所謂下請帖不過是為了麵子好看,"請"到家裏後,這兩人是死是活。還不是任由他們胡家拿捏?

魏響的腿都開始發軟了,手死死地抓著張狂的衣袖,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如紙。

胡榮頗為幸災樂禍地看著兩人。按照他們家的行事作風,這兩人今天不掉一層皮都難。

想到自己那壞了的四個車輪胎,胡榮突然覺得解氣多了。

"荒唐!為父什麼時候教過你這麼對待的客人的?滾下去!"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人猛地一拍桌案,驚得茶杯差點打翻,當即暴怒地吼道。

胡榮咽了咽口水,被自己父親那一聲吼弄得一懵。

這……這什麼情況?

罵他做什麼?

難道是……父親說的反話?

胡榮嘿嘿一笑。飽含深意地道:"父親說的是,我們要'真誠'地對待貴客。"

魏響聽出那話裏的意思,恨不得立刻逃出去。

什麼下請帖?這明明就是一場要人命的鴻門宴!

"來人!"中年男人瞬間發出一聲暴喝。聲音中氣十足,振聾發聵。

氣氛一瞬間冷凝起來,駭人的氣息湧來充斥著整個大廳。

以那中年男人為首的胡家人,人人都是粗壯猶如一頭棕熊的漢子,臉上一塊塊橫肉擠在一起,看起來無比凶狠。

魏響差點哭起來。一把抓住張狂的手臂說道:"狂哥,咋辦啊?我們是不是要……"

"父親,可否看在我的麵子上,放過我的朋友吧。"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。

張狂他們看過去,從大廳長廊處走來了一道華貴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