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長心裏早已經是極其失望的了。當即揮了揮手衝其餘幾個長老說道:"先抓起來。"

這種人,已經沒有必要留下來了。

還不待幾個長老應聲,梁正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。飛撲而來。

張嘴狠狠地咬在一個長老的手臂上,那長老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。

梁正大口大口地吞食著血液,一滴滴落在了雪地上。

鮮紅之色,在茫茫白色之中,相當紮眼。

花蕊驚呼一聲,手死死地抓著柔軟的雪狼王的皮毛。

那長老就像一隻被放了氣的氣球,瘋狂地放氣。

幾乎是肉眼可見,皮肉在瘋狂縮化,肉皮緊貼骨骼……

而梁正就像吹了氣的皮球。全身血肉都充實了起來,那一塊塊肌肉在月光下充滿了光澤。

一群E國士兵當場看傻了,別爾夫什卡手中的酒壺更是"啪嗒"一聲,摔在了地上。

目瞪口呆。

別說他們這群士兵,就連他們那群修行者也驚呆了。

這,這是個什麼東西?

這是個僵屍?

梁正幾乎是以肉眼的速度。從一個骷髏架變成了一個健碩的壯年男子!

張狂微微挑眉,心裏也是驚駭。

這他媽是個啥玩意兒?

梁正把長老的屍體推開,似乎還不滿足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巴。

那一張嘴全是血,滴滴答答落在冰麵,迅速凝結。

梁正的目光落在了張狂的身上,已經充實起來的臉頰在抖動著,他從嘴裏發出了一聲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桀笑。

花蕊嚇得忙道:"張狂。"

怎麼辦?

"你的血,會更美味。"梁正桀桀一笑。

張狂輕笑起來,他是有後台的人。

他要死。財神爺第一個不答應。

張狂不急不忙,輕輕一跺腳:"起!"

冰原在劇烈的抖動,雪狼群群狼不由發出了驚駭的狼嚎聲。

一塊塊冰淩飛起,像一把把冰霜所化的利刃,無一不透露著殺意。

"去。"張狂抬手隔空輕拍,手底金色氣息湧出。飛灑在冰淩之上。

萬千冰淩化成一把把冰劍,赫然形成一個讓無數人驚駭的劍陣。

在空中飛起宛如一張張催命符!

萬千齊發!

乘風而去,速度快到超越十倍音速!

梁正血紅的眸子瞬間一縮。瘋狂地在躲避。

"啊--"尖銳鋒利到了極點的冰刃之端狠狠紮進了梁正的肚皮!

花蕊撇開頭,強壓下心底的惡心。

就像一個被戳破了的水球,鮮血嘩啦嘩啦流出來。

"又……又縮水了?"老李攏了攏軍大衣。砸吧砸吧嘴驚歎道。

這咋又縮水成了骷髏架子呢?

這和一個水球有啥分別呀?

冰刃飛擲而來,一刀刀無情地射來。

梁正陷入了冰劍陣中,鮮血瘋狂流出。

張狂站在原地,饒有興致地看著梁正。

梁正氣喘籲籲,突然跺腳隔空躥起,飛竄而逃。

那帶血的骷髏架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中。

所有人這個時候才如夢初醒,有人慌忙叫道:"追啊!梁正跑了!"

張狂阻止,淡淡地道:"不了。"

不,不追?

"不追就是放虎歸山。今日已經撕破了臉,誰知道以後要幹什麼?"

"就是呀。張長老你不能因為欠他師弟一條命就饒了他啊!"

會長對於那些晚輩成員的話置若罔聞,隻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張狂,笑吟吟地問道:"張小友,可是早就有法子了?"

張狂聞言自是一笑,道:"殺梁正一個,會有更多的梁正出現。可他能夠引出幕後之人,倒也不錯。"

張狂說罷,就低頭看向手心之中的金色符法。

剛才,順手送了梁正一個。

張狂臉上漸漸浮現出興味的笑容,就是不知道梁正那小子什麼時候能夠發現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