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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姨雙手被縛,整個人也顯得無比的狼狽,她怒斥道:"周瑩,你殺我丈夫,此仇不共戴天。你竟然還想拿我們威脅你兒子?"
張兵麵色鐵青,死死地盯著鷹姐。一言不發。
鷹姐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倆,語氣充滿了暢快道:"不可以嗎?"
在利益麵前,什麼都可以放棄。
兒子又怎麼樣?
隻要她想,生第二個兒子,第二個女兒,她想生多少有多少!
這算得了什麼?
也就一群庸人,才會被所謂的親情,所謂的血緣紐帶所桎梏、捆綁。
看到他們,她都覺得可憐喲。
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的女人。這言論簡直石破天驚。
會長不由轉過頭看向張狂,他手執翻湧著潭水的玉碗,另一隻手攬著盛怒中的花蕊。神色如常,無悲無喜,猶如那慈悲的西天佛祖。
張狂是已經習慣了,從之前鷹姐來江南徐家搶血玉開始,他就再也不會對這個母親有任何期待了。
這個女人的野心,或許並不能用"母親"二字來拘束吧。
隻是可惜了茜茜,現在什麼都還不知道。不過他以後寵著做一輩子的小公主也不錯,總比知道有這樣的媽強得多!
鷹姐走過來,伸出大紅的指甲,輕輕地在張狂的臉上撥弄,語氣頗為親昵地道:"我的好兒子,快點聽話。"
"張狂,別聽她的,她就是為了長生的瘋子!"一直不曾說話的父親張兵赫然開口,厲聲暴喝。
張兵已經悔了,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當年年少輕狂,又和胡家的混子少爺起了衝突,對他們家的童養媳一見鍾情。被家中多方阻攔,還義無反顧。
結果毀了自己也就罷了,還連累了自己兒子。
"哦?真的不聽我的嗎?那小狂你今天是想看到你再失去兩個親人嗎?"鷹姐語氣親昵。就好像在跟張狂討論今天吃什麼一般輕鬆。
站在一旁的花蕊早已經被嚇得渾身汗毛倒豎,死死抓著張狂的手臂才沒有摔下去。
張狂看向鷹姐:"我不做,你要殺我爸和陳姨?"
鷹姐笑起來,卻說道:"隻是讓你幫忙開開門,對你也沒什麼損失,計較那麼多做什麼?"
張狂笑起來。"你以為你能夠威脅得了我?"
張狂抬手一拍,一道金色勁氣拍了出去。
他們還沒看清楚就聽到那兩個E國人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慘叫,同時倒在地上抱著手臂打滾。
鷹姐看見張狂伸手把張兵和陳姨推到會長那邊。反而一點都不吃驚,嘴角的那抹微笑愈發濃了。
張狂又道:"爸、陳姨你們放心,你們身上的毒,我能解。"
鷹姐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,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張狂。
這小子能夠解毒?
真的假的?
她本想用他們倆威脅張狂,如此一來不是還威脅不了了?
鷹姐看到那僅僅隻在咫尺的大門。心頭生出了一道怒意。
她想進去,跨過凡人與仙者的鴻溝,到時候誰還能夠威脅她?所有人都得聽從她的號令。
"張狂,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?讓你做一件小事你都做不好!我當初若知道你是這樣的,就該直接打死!"鷹姐怒罵。
"你,你怎麼這麼惡毒。"花蕊驚叫道。
鷹姐狠狠一剜花蕊。直勾勾地盯著張狂。
張狂聞言一笑,眼光閃爍起來道:"母親,你真的想進去?"
鷹姐似乎聽出來張狂有鬆口的架勢。眼睛瞬間開始放光了,她不斷點頭。
"隻要你不後悔,從此你我再無母子之情。"張狂緊接著又道。
鷹姐沒有任何遲疑。立刻點頭。
花蕊看得心都涼了,倒是張狂牽了牽嘴角笑了笑。
"開便開。"張狂道。
會長他們心頭一凜,紛紛做好了防禦的準備,誰都不知道那扇門口是個什麼樣子。
張狂看向小金龍,突然把手中的金色銅錢拋起來。
一道金光劃破蒼穹,龍息貫穿整個銅錢,金光無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