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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命的慘叫聲此起彼伏,狂呼哀嚎不絕於耳。

張狂站在岸邊,任由那潭水輕輕撩起拍打著他的鞋,冷漠地看著那漸漸彙集在潭中的一汪水。

漸漸的,那慘叫哀嚎之聲越來越弱了,再到無聲無息。

幾個還滯留岸邊的胡家人渾身一個激靈。嚇得趕忙後退,麵色裏充滿了驚懼之色。

花蕊捂住嘴巴,小聲道:"淹……淹死了?"

張狂沒回答。

可所有人都明白,這他媽不被淹死都不可能。

張狂剛才就說過了,要立刻出去,否則來不及了。

他們前腳才上去,後腳那潭水就重新湧了進去。

一個貪財的長老嚇得狠狠咽了一口唾沫,心頭大駭。

他剛才要是再起貪欲,怕是也就淹死在裏麵的下場了……

長老拍了拍胸口。為自己撿了一條命而覺得慶幸。

張狂看向那胡家的管家,問道:"管家,不下去搬金子了嗎?"

管家的腿都開始發軟了。這張狂是怎麼做到操控一潭之水的?

這潭水堪比汪洋大海好嗎?

管家嚇得瘋狂搖頭,哆哆嗦嗦不敢回答。

張兵搖了搖頭,咳嗽著說道:"其餘人被淹死了倒是有可能,至於那鷹姐……怕是不可能。"

說到鷹姐,張兵眼中就浮現出一絲恨意。

張狂撇撇嘴,道:"那法陣的確是個捷徑。"

就連財神爺都這麼跟他說過,那裏是個通天的捷徑。

所有人聽到這句話,有些心疼起來。

如果他們也通過那裏的話……

張狂下一句又道:"不過那法陣是殘缺的。"

眾人皆是大驚,殘缺的法陣?

若是殘缺的法陣,那自然是不能夠再用了的。

所以,那鷹姐在裏麵到底怎麼樣?

所有人麵麵相覷,看著張狂發冷的側臉,無人敢多說一句話。

張兵輕輕拍了拍張狂的肩膀,道:"你已經提醒過她了。"

哪怕張狂剛才說了那是殘缺的法陣,依照那鷹姐狂熱的模樣,怕也不會聽信。

張狂搖頭,他也不在意了。

他與那個女人的母子情已經在這裏斷送了。

張狂手裏拿著那玉碗,俯瞰一汪洶湧的潭水。目光之中生出了一絲同情。

鷹姐或許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也說不一定呢?

張狂赫然轉過頭,盯著管家問道:"你們是為什麼知道的?"

管家被張狂突然發問嚇得一個哆嗦,生生跌在草地上。

"我……我。我不知道。我隻看到家主常與一黑衣人談事,或許就是他告訴家主的吧?"

張狂微微眯眼,眼中卻是陣陣寒光。

為他人做了嫁衣。

張狂心裏雖然不是很難過,倒也開心不起來。

就在此時,陳姨突然抓住張兵的手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,口中吐出一口血。

花蕊忙道:"他們是不是中毒了?"

張狂不急不忙地從袖中取出了兩粒丹藥。遞給他們。

這些都是財神爺送的。

一粒丹藥服下,那心胸難受的感覺頓時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舒適。就好像有一股靈氣蔓延著血管在四處蔓延。

這是個好東西。

張狂看到張兵和陳姨轉危為安。頓時放心下來了。

會長想了想,道:"張長老,我們這是先離開嗎?"

張狂頷首,這地方他已經知道了,那麼就可以離開了。

張狂的目光看向了雪狼王。

雪狼王被看得渾身毛發都爆炸了起來。

張狂道:"七條金色巨蟒都死了,那麼就你們守在這邊吧。也不用去打擾過往商隊,和E國軍方起衝突。"

雪狼王有些不敢相信,張先生竟然讓他們留在這裏?

哪怕隻是守在這潭水邊,也是莫大的榮耀。

要知道,它們曾經就因為無意中喝過這邊的潭水而有了靈智!

若是能夠守在這邊,修為隻會大大的增加!

雪狼王立刻帶領一眾雪狼跪臥。發出一聲聲感激的狼嚎之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