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狂頷首。聽到遠處的哇哇大叫聲。
那仆人訕訕一笑,道:"那是徐謙少爺的聲音,每天都這樣,您不用管。"
徐謙雙臂斷了被葉盈盈接好,結果被徐淮給害得染上了藥癮。
他們在大廳內坐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。
花蕊有些坐不住了,小聲道:"他們家祭祖祭這麼久?這是在祠堂跟老祖宗聊天呢?"
張狂思索一二。正要起身前往祠堂,就看到精神抖擻的徐老爺子帶著徐薇竹他們進來了。
徐老爺子看到張狂,溫和地打了一聲招呼,也不見他討好。
"張狂先生,怎麼來江南省了?"
張狂答道:"齊玉軒和家裏鬧矛盾,求我出麵解決一下。特意過來看看徐薇竹。"
徐老爺子聞言有些唏噓悵惘。自己的兩個孫子若是當初與張狂交好,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。
徐薇竹在一旁輕輕一笑:"我一切都好,勞張狂你掛心了。"
徐家人的態度都挺淡薄的。
徐老爺子道:"張狂先生若是不嫌棄,今晚在我們徐家歇息吧。"
今晚……月圓。
張狂點頭道:"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"
徐老爺子:"……"
他隻是說一個客套話,張狂怎麼就這麼不要臉?竟然還真的答應了??
徐老爺子的一張老臉抽了抽,隻能讓仆人去給張狂準備客房休息。
一輪圓月漸漸升上夜空。張狂看著月色突然想到了那一年的升龍日,便是如今晚的月色差不多。
張狂給花蕊施了一個靜心咒讓她睡下,朝蘇顏點頭。兩人立刻穿梭在徐家之內。
徐家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園林,翠林假山座座,楊柳柳枝落在一個個人工湖湖麵。夜色之下有蟬鳴之聲,一派祥和之色。
徐家祠堂內燈火通明,火光在微風之中徐徐跳動著。
張狂眯眼看著四周,追魂術到了祠堂就停了下來。
到底在什麼地方?
蘇顏看了看四周,沉吟了一聲道:"嶽思思小姐說,每到每月月圓之日,他就不會要她的元神前往這裏。說明月圓的力量。"
蘇顏看向那夜空之中的一輪圓月,喃喃自語起來道:"月圓,月光……"
張狂和蘇顏立刻朝宗祠之上一個個牌位看過去。
在最中間的牌位之上,他們看到了一泄而落的……月色!
那牌位上赫然寫著徐家的老祖宗徐天龍的名字。
徐家自古就是江南一帶的名流士紳,在江南一帶極有聲望。
而徐家幾百年前的老祖宗正是一個名叫徐天龍的男人,是開創徐家如此盛況的第一人。
張狂的嘴角揚起來,笑得耐人尋味。
穩了!
張狂立刻朝那牌位走了一步。
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間竄入祠堂,生生擋在張狂和牌位之間,全身寒氣裹挾著難以掩飾的怒氣。
徐老爺子穿著一件黑色的唐裝,滿麵怒容的看著張狂,當場喝問道:"張狂,你大半夜不休息,為何偷偷來我徐家祠堂?意欲何為?"
徐老爺子有點忍不住了,這張狂未免欺人太甚了。
兩個孫子一個死,一個廢。
這些也就罷了,可若是欺負到了老祖宗的頭上,他就是拚盡這一身血肉,也要攔下張狂。
張狂笑著道:"找你們老祖宗有點事兒,老爺子讓讓。"
徐老爺子當即暴怒,發出一聲怒吼道:"荒謬!"
蘇顏在一旁補充說道:"徐老爺爺,這件事事關天南省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,非是我們無理取鬧。"
徐老爺子冷笑起來道:"簡直就是胡言亂語!天南省人的生死與我徐家有何關係?張狂,你莫要欺人太甚。"
徐老爺子輕輕一拍手,就見無數人從四麵八方而來,眨眼之間竟把他們團團圍住,水泄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