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年登時怒了,抬手就要去打他,摸黑看不清,巴掌甩在他頰側,變成了一記耳光。令年嚇了一跳,又氣得要哭,“我又不是妓|女,你能不能對我尊重一點?”
慎年倒沒有發脾氣,還笑了一陣,把她抱回來,那股放肆的邪勁按捺住了,“傻小妹,”他叫小妹是習慣使然,井沒有覺得異樣,在她秀氣玲瓏的肩頭落下一串纏綿的吻,他說:“那我叫你什麼?寶貝,達令,乖小囡?還是要尊重點,叫你大小姐,姑奶奶?”
他甜言蜜語不斷,又不見得是真心,令年懊悔之餘,又添了幾分恨,隻是提不起精神罵他,被他按住脊背,牢牢地摁進懷裏,她才下意識地輕哼一聲。
眼皮被亮光一刺,是慎年下床點了油燈。令年被弄得又痛又累,昏昏沉沉的,前頭的那些堅持也忘了,隻把額頭抵著他的胸膛,任他撫摸和端詳。昏黃的光照在她象牙色的肌膚上,光潔潤澤,從後腰到腿上泛了紅,慎年又把她胳膊抬起來,看見上臂內側一小片淤青,還沒碰到,她又哼哼起來。慎年隻能小心翼翼地給她擺正了,把被子扯過來,笑道:“你是那個什麼豌豆還是黃豆上的公主吧?”
那些西洋的童話是他們自幼耳熟能詳的。令年立即說:“你是野獸。”
慎年看著她,遲疑了一刻,最後什麼也沒提,隻說:“睡覺。”感覺她很不舒服似的,在懷裏動了動,他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,說:“等後天再走吧。”
令年說:“我想回去了。”
慎年便轉過頭去,把油燈吹熄了。令年說熱,把他推開,轉過身的瞬間,眼前浮現出於太太和康年的臉。
菩薩恕罪,我在幹什麼啊?令年心裏喃喃,這是和我血脈相連,最親最敬的二哥,是媽最寵愛、最引以為豪的兒子啊。
慎年湊過來,從後麵又把她抱住了,頓了頓,他說:“你不用怕,媽不會知道的。”他微笑了一下,揉了揉她的頭發,親昵而隨意地說了句:“傻小妹。”
被他時不時說傻,令年不服氣了,屁股往後一撅,頂在他的胯骨上,“我哪裏傻?”
“你還不傻?”慎年把她按在自己身上,胳膊肘撐起來,湊到她耳朵眼裏,輕輕吹氣:“你還想要?你是不是喜歡了?”
“不想要,不喜歡!”令年捂著耳朵拚命挪開,被子被她扯得一團亂,她突然想了起來,慌裏慌張地推慎年去點燈。燈亮了,她展開被子一看,果然那紅底藍點子的洋布被麵上,有點濕乎乎的,還染了幾點殷紅的血跡。
葛氏把這被子當寶貝,壓在箱底不舍得蓋。令年又害羞又發愁,把被子團成一團,“她明天準要看見了,怎麼辦?”
其實不明顯,可她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真好笑。慎年替她出主意:“你不會跟她說,是你來月事了?”
令年不肯,嫌那點血跡太刺眼,拖著被子滿地打轉,要把它藏起來,最後她支使他道:“這裏不是有茅廁嗎?你把它丟到茅廁裏去。”
慎年嗤一聲笑了,攔又攔不住,索性不管她,自己回到床上去睡覺:“我看,你把它從葛氏手裏買過來,抱著回上海好了。”
令年見他沒事人似的,半點不覺得害臊,又委屈了,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甩,說:“我不要,給你。”
“好啊,”慎年展開被子,看了看那點讓她耿耿於懷的血跡,笑道:“我好留個紀念。”不等令年跳腳,他胳膊一伸,把她拖回來,用被子蓋住兩個人。他拂去她額頭上微卷的劉海,把灼熱的嘴唇貼在她眉心,“洋囡囡,”他像小時候那樣叫她,搖曳燈光下,他眼睛深處格外的亮,“你來於家的那一天,就是我一個人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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