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離站在雲端之上,曳地長發,無風飛舞,他毫不畏懼巫族的威脅,迎頭而上。
持著大斧頭的巫族男人,但是看著鳳離輕鬆的笑容,心裏的壓力就像是壓了一座山似的。
他眼前的這個男人,必然不簡單!
鳳離手中沒有任何武器,卻從容淡定,兩人對峙片刻,反而是那個手持斧頭的男人最先承受不住。
鳳離此時才慢慢地悠然開口道:“連環計,好計謀啊!巫族什麼時候,也有了這樣的人物?不請出來一見嗎?”
持著斧頭的男人,大汗淋漓著吼道:“你含血噴人!明明就是你們妖族先殺我巫族軍師,快把人交出來!”
鳳離笑道:“哦,什麼都還未確定,巫族已經布好了大軍在我誅神山側。讓我猜猜你們本來的計劃吧!”
“早就在海卜來使翼族時,你們就已經猜到了,得知先聖洞府中有妖皇遺物,我翼族即使萬死,也定是要尋回的。”
“此時,你們就有了兩個計策,一是我們如果活著得到了妖皇法寶,那你們便在此找一個借口,好搶奪我們手中的法寶。”
“其二,則是我們如果沒有活著回來,那你們便會已來使失蹤為借口,大舉進犯我翼族領地,翼族屆時群龍無首,要想消滅,也是易如反掌啊!”
隨著他的分析,大斧頭男人的神色越來越難看,他心中一驚開始懷疑起,給他們出這個主意的人,在私下裏偷偷地給鳳離通風報信了。
鳳謎氣憤道:“好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!”
鳳離讚道:“連我家謎兒都知道你們這麼蠢,你們自己竟然還沒發現嗎?”
大斧頭結結巴巴地問道:“什...什麼意思?”
鳳謎道:“意思就是,我們翼族是蟬,你們巫族是螳螂,而你們身後的黃雀,又是誰呢?”
大斧頭眼睛飛速的遊移,似是在快速的思考著什麼。
蒼彥撇嘴,不讚同道:“誰說我們是蟬?有這麼強大的蟬嗎?”
胡良優哉遊哉地躺在雲團上,翹著二郎腿道:“都十幾萬年過去了,巫族怎麼還在被人當槍使呢?”
鳳謎點著尖尖的下巴,狐疑道:“也許,這就叫做,江山易改本性難移?”
鳳離回頭,衝她微微笑道:“謎兒,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。”
鳳謎道:“那該怎麼說?”
蒼彥陰損道:“應該說是狂犬吠日才對,還是十幾萬年如一日的‘狂犬吠日’。”
大斧頭被他們三言兩語堵得徒生了一肚子的氣,卻笨嘴拙舌的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,可見巫族派他來打頭陣,不過是因為他塊頭大,巫族想先用武力威懾翼族,然後等他們心有餘悸時,再來談判。
可惜他們對敵我力量估算錯誤,以至於失之毫厘謬以千裏。
終於,大斧頭被替換下,換了一個幹癟的瘦老頭子出來。
那老頭子吊梢眉,三角眼,就連嘴角的紋路,都帶著刻薄之像,他看上去一點沒有花甲之人該有的慈眉善目,反而還從頭到尾都充滿了戾氣。
他一上來就撇嘴冷斥道:“說得好!狂犬吠日!哼!十幾萬年前對著太陽狂吠的喪家之犬,至今都還沒能奪回自己的領地,猶至今日都是一群沒有主兒的野犬!”
他這話一出,雲團上的所有人都齊齊變了臉色,就連一直閑適自在的打著盹地兒的胡良都奮身躍起,直接捏了一道手訣,隻見一根狼毛像是一支箭矢般,以光的速度朝著那老頭子射去!
那老頭子狼狽的堪堪躲過,可那狼毛卻還是威力奇大的將他的袍袖穿了一個大洞,可見,如果他沒有及時躲開的話,破了一個大洞的就該是他的身體了。
蒼彥目瞪口呆,他想起了之前在菏國時,與胡良的那場大戰,很顯然胡良壓根就沒有用實力,甚至連兩成的修為都沒用上。
“不必要無畏的口舌之爭,你們到底交不交法寶?!”那老頭子已經認清了現實,論單打獨鬥,甚至是鬥嘴皮子,他都不一定是翼族這幾個人的對手,他們的三言兩語都已經快要動搖他巫族的軍心了,再這麼拖下去,二皇子交給他的任務,就該完不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