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花二妮自小養尊處優慣了的,罵起下人來,那股子頤指氣使的架勢竟比殷勤來的還凶。
老雜役被罵得有些發懵,他雖店大欺客,這生意卻也是要做的。原想給這幾個小輩來個下馬威嚇唬一下,以他的修為隻需放出些許威壓,就能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嚇個屁滾尿流。哪知威壓放出來,隻嚇爬了四匹馬,兩個小輩卻吼得一個比一個凶。
以殷勤的血脈自然不會輕易被老雜役壓製住,花二妮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家當雖然敗了許多,保命的家夥諸如定星盤,雷火翅之類全都還在,唯一苦了與殷公子,早和四匹短鬃馬一般渾身癱軟,眼睛翻白,險些被壓製得暈厥過去。
殷勤自忖來的晚了,又是個生主顧,若是氣勢上再弱了,等會選人的時候,多半就成了兜底兒的,那些沒人要的老弱病殘怕是都會塞過來。
陳老頭雖說這院子裏有幾千蠻奴,鬼知道其中當用的能有幾成。生活在蠻墟荒原中的生蠻與南疆捉來的南蠻相比,骨子裏的血性更足,也更難馴服,甚至許多生蠻一旦被俘,不惜自殘甚至自殺也不肯歸化為奴。
他與陳老頭攀談之間,知道這種采買蠻奴的生意,大都是各大宗門以及世家豪族裏專職的采辦過來挑選。這些人在宗門老祖眼中自然是上不了台麵的,另一方麵他們手中的實權卻也不小。
殷勤曾經與花狸峰的鄭采辦打過交道,早知道這些人都是啥樣的嘴臉。若是態度上稍微軟弱,肯定要被這些人仗勢欺負了,在殷勤看來,包括這牽車的老雜碎作為此處的地頭蛇,八成與那些采辦全是同樣的貨色。
所謂擒賊擒王,殷勤想要立威,自然是從這老雜碎身上立。這老雜碎修為再高也終歸是個蠻人,在人族統治的世界裏,頂天也就個高階的奴仆,他賭這老雜碎的身份地位,不敢把他這主顧得罪狠了。
出乎他預料的是,花二妮竟然在關鍵時刻爆發了。有種!女漢子!殷勤在心底給花二妮點了一個大大的讚,這貨以區區煉氣修為,硬頂著老雜碎的血脈威壓罵起來,怕是要讓那老雜碎疑神疑鬼了。
果然,那老雜役被殷勤和花二妮這麼一鬧,心裏就敲開了鼓。他實在看不出這三人的來曆底細,車前頭這小蠻子血脈著實不弱,不過再怎樣他也是個蠻人,頂天也不過是哪家門下的高等奴才而已。
可從車廂裏跳出來那胖妹,怕是大有來頭啊,看其修為隻有煉氣期,竟能絲毫不受影響,她身上肯定是揣著寶呢。身懷異寶倒也沒啥,關鍵是人家罵起來那股子氣勢,一個煉氣期的小家夥敢對著他這等血脈高手咬牙切齒,喊打喊殺,剝皮抽筋的,別真是哪個王公貴戚家的小小姐閑的沒事,出來挑個蠻奴耍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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