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車在公路上飛速地行駛著,周曉看向窗外,夜幕已經降臨,黑暗中窗外的燈火,就像熒光一樣,閃爍在黑夜的大幕上,以及周曉的眼中。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,困意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她的眼皮,她知道很快,她們就能到X區,找到黃珧珧,以及她們想知道的答案。
周曉推開了車門,她從車上走了下來,扭動了幾下身軀,昨晚她在車上睡得很安穩,雖然睡得不錯,不過車子狹小的空間,沒讓她多麼舒服,這不,一下汽車,她就覺得哪哪都不舒服,恨不得來個廣播體操,好好地活動一下。
茶生與麻衣也從車上下來,他們看著眼前的旅館,他們已經到了X區,這家旅館就是之前,周曉的女助理查到,黃珧珧寄快遞時,留下號碼的旅館。
茶生與麻衣沒有多說什麼,就直接走進了旅館,周曉還傻傻地在外麵活動著筋骨,直到看不到他倆之後,才匆忙地走進旅館。
剛走進旅館,周曉就看到幾個大漢坐在旅館前廳的沙發上,眼神凶狠,表情猥瑣,正在上下打量著他們幾人,似乎心裏在盤算著什麼壞事。
這青天白日的,這裏的壞人就這麼明目張膽?周曉趕緊來到茶生與麻衣的身旁,她想還是在茶生與麻衣的身邊比較好,不來不知道,來了才知道,這地方真是夠亂的呀。
“這裏真的沒有一個叫做黃珧珧的女人登記入住過嗎?”麻衣問向前台的老板娘。
“沒有,我這裏的客人,我很清楚,最近沒有你說的女人來過。”老板娘很篤定地說著。可她的眼睛不停地飄過周曉她們幾個人的口袋,似乎在等著什麼。
周曉拉開了麻衣,她拿出錢包,給了旅館老板娘一大疊鈔票,老板娘的語氣很快就不一樣了。
“哦,我想起來了,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女人來過,叫黃珧珧的,一個星期前在我這住過,那個女人,我記憶深刻,那也是個出手很闊綽的女人。”
“她現在在哪?”周曉著急地問道。
可旅館老板娘又不說話了,她又看了一眼周曉的錢包,臉上都是貪婪的笑容。周曉剛想打開錢包,再給旅館老板娘一些開口費,誰知道茶生一把拿過錢包,直接都塞給了老板娘。
老板娘立刻喜笑顏開,無話不說。旅店老板娘說,黃珧珧好像在打聽什麼地方,之後她打聽到了那個地方,就直接離開了。走之前,黃珧珧確實讓老板娘幫她郵寄過一個快遞,就是寄給田安安的那個快遞,所以老板娘留下了旅館的電話。
周曉有點失望,他們沒能在旅館找到黃珧珧,而且還不知道黃珧珧去了哪?聽旅館老板娘說,黃珧珧是跟當地一個頭頭強哥見麵了之後,就離開了旅館,周曉想這個強哥,應該是知道黃珧珧去哪了。
可這個強哥不經常出現,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,周曉想大概是仇家太多,不敢輕易露麵,所以周曉他們隻能暫時住在旅館,因為聽旅館老板娘說,明天,這裏將會有一場盛大的賭局,到時候強哥一定會來,他們就可以見到強哥了。
可能是因為周曉剛剛那鼓鼓的錢包,旅店老板娘對他們很熱情,周曉拿著行李就要跟隨老板娘上樓的時候,她發現剛剛大廳裏的幾個大漢不見了,不知道什麼時候,那幾個人就離開了。
午飯後很疲倦的周曉就很快地回了房間,上午的時候,她跟麻衣也無聊地在X區的大街上逛了逛,茶生說要休息,就沒跟她們一起。這個地方真的很冷清,整個街上商店少得可憐,也沒什麼人出來逛街。不過倒有很多無所事事的大漢,在街邊喝酒鬧事。
期間也有不少幾個大漢想要打劫她們,還好有麻衣陪著周曉,那些大漢也就都沒得手,當然周曉與麻衣也很快回來了,因為確實沒什麼好逛的,而且還亂,麻衣說,揍這些無賴,太費體力了。
周曉躺在床上,她在想著黃珧珧的事,她拿出那半片琉璃壁,黃珧珧到底找的地方在哪?而她給田安安寄這個東西又為了什麼?想著想著,困意就上來了,周曉很快就睡著了。
恍惚中,周曉感到有人在拉拽她,甚至她能清楚地感到痛感,她這是在做夢?突然她像是重重地摔落在地上,疼得她睜開了眼睛。
眼前的一幕,讓周曉吃驚不已,她從床上滾落在地上,而她的房間裏有好幾個大漢,正與茶生打在一起,茶生是真沒客氣,一抬手就把一個大漢扔出了窗戶。其他幾個大漢一起撲向茶生,結果茶生的身上射出一道黑光,就把這幾個大漢都給振飛了出去。
這時,麻衣也來到了周曉的房間,她有點不高興地說道:“茶生,你就不能出手輕點,你都快把他們打死了。”
作為天人的麻衣實在看不慣茶生這麼下重手打凡人,盡管這些凡人偷摸進周曉的房間,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。
“我已經手下留情了,他們居然想要綁架周曉,這就是在找死。”茶生惡狠狠地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