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樓下又有個大漢聽到樓上的動靜,跑了上來。茶生剛想去解決這個人,麻衣擋在了他的身前。
“你別出手了,你這一出手,不死,也得殘疾。”
“那怎麼辦,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周曉綁架了?”
茶生陰陽怪氣地說著,隻要遇到這種像是傷害凡人的事,麻衣總得出來大義淩然地指責他一番,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天人的慈悲為懷,茶生冷笑著,天人就是矯情。
“你可以不出手,你擋在周曉的身前,他也傷不了你,他打累了,就會走了。”麻衣小聲說道。
老實說這不是個好辦法,但除了這個辦法,就隻剩下麻衣出手了,可麻衣上午真是打累了,這人間的壯漢,真是抗揍,她沒有法力,也不能使用淨火扇,硬打可是個體力活。這種體力活,還是適合茶生。
說話間這個大漢就衝向了茶生,麻衣一個激靈就躲在了茶生的身後,在茶生想要出手的時候,非常及時地警告著茶生。
於是就茶生就隻能任由這個大漢打,就算茶生不還手,這個大漢打了一會,拳頭是打在了茶生的身上,可他卻都覺得就像打在了鐵塊上,不一會,他的雙拳就差報廢了,大漢看了看茶生,似乎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,他一扭頭跑出了旅館。
麻衣很得意,因為結果正如她說的一樣,但很快,這種得意就消失了,因為旅館外傳來了一陣陣吵鬧的摩托車聲,聽著就知道外麵來了很多人。
不一會,很多大漢都闖進了旅館,剛剛聽到動靜出來查看的旅店老板娘,一看這個架勢,一溜煙地就躲回了房間,並且還隨手將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了門口,大概是不會管周曉他們幾人的死活了。
茶生看了看樓下的這些人,各個凶神惡煞,手裏還都拿著刀與鐵棍,茶生問向麻衣。
“我還不還手?”
“他們應該也傷不了你,你要不抗一會?”
麻衣說得很小聲,小聲到周曉都覺得她好像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,茶生當然不認為這些凡人就能傷得了他,但問題是冥王在人間被凡人群毆這種事,說著不好聽呀,冥王得要臉呀,這種事,他就不能讓它發生。
茶生抬起雙手,看著正要衝上樓的壯漢們,他想麻衣要是再敢阻止他,他就真不管了,讓麻衣去用天人的愛,來感化這些人。
眼看茶生就要大幹一場的時候,旅館的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“住手!”
屋裏的大漢們果真就不動了,他們看了一眼旅店外的男人,這是個很年輕的男人,而且還是個有點長得漂亮的男人,男人穿著花襯衫,帶著大金鏈緩緩地走進屋裏,屋裏的人都畢恭畢敬,男人朝著大漢中一個像是頭頭的人走去。
“黃哥,這大下午的,睡個午覺不好嗎?你的動靜也太大了吧,這是要幹嘛呀。”
“哦,沒什麼,寬少,幾個不懂事的外地人,打傷了我的人,我來好好教育教育他們一下。”黃哥很豪橫地胡說八道著,把他打算綁架的勾當說得理所當然。
寬少伸出手指著樓上的周曉幾人,又說道:“喲,那估計您得高抬貴手了,他們是龍爺的客人,黃哥,您就別跟他們計較了。”
黃哥的眼珠子轉了轉,老實說他是很不甘心的,這裏要麼是賭客,要麼是毒販,都是不好惹的主,想要發小財,就隻能靠綁架打劫生人了。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,來了幾個生人,還得都是有錢的主,所以黃哥才想撈撈小財。
但他沒有想到,這些人居然都是龍爺的客人,這龍爺是這地的地頭蛇,土皇帝,也是他跟了幾十年的老大,龍爺的客人,他可得罪不起,而且明天就是賭局了,這時候也不合適與寬少這個小子發生衝突。
“龍爺的麵子,得給。”
說完黃哥就帶著人離開了旅館,很快旅館裏就變得安靜多了。
寬少來到樓上,他看了看周曉他們幾人,問道:“請問,誰是周曉,周小姐?”
“我是,”
周曉從茶生的身後走了出來,可茶生拉住了她,茶生警惕地看著寬少,雖然剛剛寬少救了他們,但茶生看得出,寬少與那個黃哥有點關係,所以這個寬少,應該也不是個好人。
茶生就差將敵意刻在臉上,不過寬少倒不介意,他知道茶生是怎麼想他的,在這地,他就是茶生想得那種人,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,更何況這是事實。
“啟豐銀行的喬少已經向龍爺交足了過路費與保護費,在這,龍爺罩著你們,沒人敢找你們的不痛快,你們遇到任何事,都可以來找龍爺。”
說著寬少又拿出幾個掛牌,他遞到周曉他們的麵前,又得意地說道:“帶上這個,這裏的人就會知道你們是龍爺的客人,就沒人敢像剛剛那樣騷擾你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