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纖很少給他這樣的眼神,楊允天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感到有種暖意在心裏流淌,誰說徐纖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,她隻是顧忌的太多不敢表達而已。
但是感激隻有一瞬,她就低下頭去吃飯,粉色發夾中間的小小的水晶在她頭上閃呀閃,讓她的氣場都變得柔和起來。
他們靜靜地吃飯,誰也不說話,劉秘書很煞風景地大聲喝稀飯。
不過,這樣和諧的局麵一下子被打破了,楊允濤下了樓,徐纖聽到腳步聲,條件反射地就站起身來,她碗裏的飯還沒吃完,牛奶才喝了一半,嘴唇上還有一圈牛奶痕跡。
楊允濤歪著頭仔細欣賞徐纖,他的眼睛血紅,一定為了股份的事情熬了幾個通宵而且沒有任何頭緒,徐纖知道今天她躲不過去了。
果然,猝不及防的一記耳光就向她扇過來,速度之快,聲音之響,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,那個耳光直接將徐纖掀翻在地上。
楊允天憤怒地跳起來:“楊允濤,你幹什麼?”
楊允濤拎起徐纖的大衣領子就往外拖:“楊允天,現在你還不是掌事人,你沒權利管我怎麼教訓下人。”
徐纖被他拉的踉踉蹌蹌,剛才那個耳光打得她耳朵裏嗡嗡直響,她回過頭看到楊允天向他們衝過來,她舉起手向他使勁地搖了搖,楊允濤現在就就是要激怒楊允天,如果他上當了,就進了楊允濤的圈套,至於是什麼圈套,她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楊允濤!”楊允天還是追了上來,揪住楊允濤的領子,另一隻手就舉起來了,眼看他的拳頭就要往楊允濤的臉上砸下去,徐纖奮力地推開他,她的力氣很大,將楊允天推的往後趔趄了好幾步。
“楊先生,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下屬了,你沒必要也沒資格再來管我,現在我是大少的助理,他有權利對我做任何事。”她說完掉頭向車庫走去。
楊允濤冷笑著看他:“徐纖真是一條說翻臉就翻臉的狗,不過我喜歡。”他轉過身揚長而去。
劉秘書趕過來扶住了楊允天,看他的臉色從憤怒變得茫然而失落,劉秘書說:“三少,你就別管那個徐纖了,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她愛做別人的狗你就讓她做去好了,你對她那麼好,她可曾感激過你?”
徐纖的背影堅硬冰冷,她拉開了車門,請楊允濤坐進去,然後她也坐進了副駕駛。
楊允濤的車從楊允天的麵前駛過,楊允濤在車內點燃一支雪茄,煙霧騰了一車廂,徐纖坐在那些煙霧中,漸漸看不清她的臉了。
她從來不領他的情。
即便戴上了他的發夾,還是冷冰冰的那個人。
“三少,你別理那個徐纖了,老爺最近頭疼著呢,別再招他心煩了。”
楊允天轉過身往屋裏慢慢走過去。
徐纖覺得,楊允濤的天就要塌了,楊老爺子再不公布股份的事情,他都要瘋了。
楊允濤如此抓狂不是沒有原因的,因為他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,今天會有律師團到楊宅會見老爺子,這麼大的陣仗一定是股份的事情。
他坐立難安,上午十點來鍾,他接到了電話,掛完電話後,額頭上一片亮晶晶的汗水,他跌坐在沙發上,口中喃喃自語:“完了完了。”
他把所有人都趕出辦公室,像頭被捕的豺狼,衝不出自己的包圍圈。
徐纖的左邊臉上青了一大塊,雪娜看到小聲叫道:“今天大少又對你動手了?”
徐纖笑了笑:“我的臉基本上就是大少心情的天氣預報,我的臉完好無損,就說明他心情不錯,如果姹紫嫣紅就說明心情欠佳。”
“虧你還能笑得出來。”雪娜去翻她的小藥箱:“哎,我這個藥箱從來都沒派上什麼用場,可是你來以後基本上天天都得用,你就不能躲著他一點?”
“有些事是你想躲就能躲得開的嗎?”
“哎,大少心情不好大家日子都難過,隻不過你的是皮肉之痛,我呢?”雪娜苦笑一下:“喝多了還不是也不把我當人?你看。”她拉開她的領口,雪白的胸上有一個煙頭燙的傷疤:“昨晚喝多了才燙的,疼死我了,他心情好的時候會甩給我一筆錢,我得用那個錢去磨皮,做整形。哪一碗飯都不好吃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