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髒兮兮(1 / 2)

他看都懶得看她一眼,就進屋了。

司機架著徐纖走進了房子,吳姐和小晴看到了,吳姐眉毛抬了抬,也沒動身繼續做她的事情,倒是小晴跑了過去幫著扶徐纖上樓。

等把徐纖丟在她的床上後,小晴打算給她換一件衣服,就聽到徐纖低低地問:“三少回來了嗎?”

“啊。”小晴嚇了一大跳:“回來了。”

“你下去吧!”

小晴喏喏地退出了房間。

徐纖的手心裏攥著一塊生薑,那點白蘭地不足以讓她大醉,她若不上演這樣的戲碼,難保今晚楊允濤不動手。

她不知道楊允濤打算怎麼做,所以她也隻能猜。

就算他多想除掉楊允天,也是萬萬不敢動斐依依的,隻要楊允天坐斐依依的車走,這個晚上他就是安全的,因為在楊家,楊允濤也不敢動手。

徐纖偷偷含了一片生薑在舌頭根下,要吐的時候,就把生薑往咽喉深處咽下,刺激到咽喉就會引來嘔吐。

她幾乎把腸子都要吐出來了,今晚算是出醜出大了,徐纖脫下被她吐得髒兮兮的大衣,去洗手間洗澡的時候悄悄打開內門,楊允天正躺在躺椅上看著天空,她吐了一口氣,又將門輕輕關上。

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如釋重負,今天算是過了一關,那明天呢?她隻是風中的一粒沙子,有什麼能力力挽狂瀾?

她瞪著鏡子裏的自己,突然問自己:“你瘋了,你不怕被楊允濤看出來,到時候你,還有韓以湄統統沒命,你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閑事了?”

她問不出答案,卻頭痛無比。

她半夜起來找水喝,酒後會讓人口幹舌燥,房間裏的水喝完了,她隻好下樓去找,抱著茶壺喝了個夠,又從冰箱裏拿了兩瓶水帶進房間慢慢喝。

在走廊裏站著一個人,楊家晚上從不熄燈,總會在客廳和走廊各留著一盞不十分明亮但也足夠辨認出對方的燈。

楊允天站在她的對麵,麵無表情地問她:“徐小姐。”他聲音冷漠平淡:“請問你是本來就是這樣的,還是待在楊允濤的身邊變成這樣的?”

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而且我在楊允濤身邊才幾天就能改變?我就是這個樣子的,我早就告訴你我是什麼樣的人,有奶便是娘。別說今天陪楊允濤喝酒了,就是他要我的命我也得給他,因為他現在是我的老板。”

“那他要讓你要我的命呢?”

“隻要是他的命令,而且我有好處,當然義不容辭。”

她聽到他的呼吸中都帶著悲傷和失望,他不再逗留,走進了他的房間。

徐纖也抱著她的水走進了她的房間,這樣多好,簡單明了。能活著就行了,連活著都不能保證,還想那些虛無縹緲的幹什麼?

她坐在自己的床上,喝光了那兩大瓶水,也許是水喝的太多,眼睛裏都多出了水,稀裏嘩啦地直往外流。

她用枕巾擦眼淚,把枕巾都浸的濕漉漉的。

“我怎麼了?哪來的那麼多眼淚?”她在黑暗中躺下,閉上了眼睛。

早上下樓,徐纖的眼睛還有點腫,楊允濤已經坐在餐桌上等著她,桌上放著黑咖啡,他笑著招呼她:“嗨,徐小姐,昨晚喝的不少啊,快來喝點黑咖啡,我每次醉酒之後都喝這個,立刻回魂。”他端起那杯回魂湯,推到徐纖的麵前。

徐纖端起杯子來一口氣喝完,楊允濤抬著頭看她:“怎麼樣?”

苦的要死,徐纖給他一個笑容:“真過癮,感覺魂魄被閻王小鬼給放回來了。”

楊允濤哈哈大笑:“徐小姐你真是越看越可愛,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,這就叫做識時務,識大體。”他對坐在他對麵的劉秘書說,劉秘書低頭喝粥,把臉埋在粥碗裏,表情鄙夷。

這時,楊允天從樓上下來,劉秘書立刻喚吳姐:“三少下來了,把三少的早飯端過來。”

楊允濤正在拿小勺攪動他的咖啡,聽到劉秘書熱情和略帶殷勤的聲音,立刻把臉沉了下來,把小勺璫的一聲往杯子裏一扔:“真是一大清早就看到奴才相,自己是誰的狗都搞不清楚,看到人就搖尾巴!”

劉秘書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,紅著臉不敢回嘴,低著頭坐下繼續悶悶地吃。

楊允濤扔勺子的時候濺了自己一襯衫的黑咖啡,低頭看到了跳起來怒罵:“今天早上真倒黴!”

徐纖立刻拿著餐巾給他擦他身上的咖啡漬,但是根本擦不掉,最後楊允濤懊惱地把餐巾一把奪過來扔到地上:“沒用,擦不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