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”他惡狠狠地打斷徐纖的話:“你還搞不清你現在的身份嗎?你以為我們是辦家家酒?你現在是名副其實的楊慨集團的二少奶奶,你要時刻準備著接受這些壓力。你以為我說的好玩的,我對經商沒什麼興趣,我剛才跟我父親打過電話了,本來我也不需要跟他說,從現在開始你是總經理,而我就輔佐你。”他倒在沙發上,神色慢慢地緩和下來,他拍拍他身邊的位子:“坐下來,不要用你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我。”
韓以湄先是埋著頭聽著,聽到後來,她悄悄地站起來,再準備悄悄地溜出辦公室。她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將要爆發一場戰爭,她不想被戰火燒到身上來。
“韓以湄,站住。”徐纖發現了她:“你幹嘛去?”
“呃,我回避一下。”
“你不需要回避,我們隻是吵架,今後你會經常看到。”
“也許下麵就會脫衣服,”楊如桐笑嘻嘻地接上,而且真的動手脫起了外套,領帶,解襯衫的鈕扣。徐纖就這麼看著他脫,她就不信他能在辦公室裏把自己剝的精光。
楊如桐真不愧所有人都說他是個瘋子,數分鍾以後他已經把上半身脫得隻剩下一個白色的背心了,韓以湄實在看不下去準備離開,楊如桐的秘書正好推門走進來,她姓蔡,是個大眼睛的小姑娘,才從別的部門調過來,楊如桐這個總經理一直是個閑職,沒什麼正經事情做,所以也沒配備過秘書。
她哪見過這種陣仗,尖叫了一聲就捂著眼睛要退出辦公室,楊如桐喊住了她:“幹嘛?我還有褲子呢?身材已經好到讓你尖叫了嗎?”
“二少。”她還是捂著眼睛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:“您叫我進來有什麼事?”
“我剛才什麼時候叫你的?”
“大概十分鍾前。”
“那現在才進來?從今天起,總經理就是我的太太徐纖,她可是個雷厲風行的人,不能忍受有人不遵守時間。”
“你到底什麼意思?”徐纖撿起沙發上的襯衣丟在他的身上,他不要臉她可得要,這是在辦公室,不能陪著他一起瘋。
他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後麵,拿出一個文件夾往徐纖的麵前一摔:“簽了吧!”
徐纖坐在那裏不動,韓以湄走過去翻了翻,是一份任命書,徐纖任命為楊慨集團的總經理一職。
這件事情似乎不是楊如桐說來玩一玩的了,弄的像個真的一樣,韓以湄疑惑地把任命書遞給徐纖:“老白,你看看,這是有效力的。”徐纖看也不看,:“楊如桐,我對你們楊家的一切都沒興趣,你知道我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麼。”
“這兩者並不衝突。”
“不管衝不衝突,很抱歉,我不想坐這個位子,如果韓以湄真的能幫到你,我不介意她留在這裏。不過我有更重要的事情。”她站起來就要走出房間,楊如桐及時去堵住了大門口,他伸開臂膀,把門口擋的嚴嚴實實:“OH,no,徐纖,逃避責任不像是你的所為。”
“這不是我的責任。”
“是的,就是你的。”
“知道嗎,那個徐律師真是有一套,原來以為隻是做做助理秘書,沒想到突然變成了二少奶奶,都說她手段非凡,果然不同凡響。”
“那是,別看她整天板著臉裝冷酷,私下裏可豪放了,沒聽他們說嗎,剛才在辦公室裏就和二少。”她趴到另一個職員的耳朵上嘀嘀咕咕,引來一陣笑聲。
楊允天皺了皺眉頭,他知道她們說的都不是真的,在公司裏哪裏能聽到真話,很多人都是道聽途說。
就算這樣,他心裏仍是很不舒服。他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後樓梯口,他想起了兩個月前的那一天,徐纖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,她的臉上有汗水有雨水,那天她告訴他因為他她弄丟了自己。
他的心突然就揪成了一團,他還記得以前他對她說過,為什麼會產生愛情,是因為嗅到了彼此的味道。現在徐纖的味道他再也聞不到了吧!
人生就是這樣光怪陸離,半個多月前他們還生死相依發誓永不分離,現在卻對麵相逢不相識了。他順著樓梯慢慢地往下走,這裏安靜極了,一個人都沒有。
隻是今天不會想起上次那個高跟鞋的聲音了。
但是,就在此時,高跟鞋的聲音真的傳來了,篤篤篤的,一聲一聲離楊允天越來越近。
突然就緊張起來了,手心潮濕著,他嘲笑自己,怎麼可能?他還在期盼什麼?
一個人影從樓梯的拐角拐了上來,他看到了一個短發的頭頂,黑色的大衣,灰色的圍巾,米色的裙裾。是她!是徐纖!
她抬起頭來,看到楊允天也吃了一驚。她沒曾想在這裏碰到楊允天,她隻是被楊如桐鬧的不勝其煩隨便出來走一走,這麼走了一走就走到了後樓梯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