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,我這個提議不好嗎?可以讓家裏熱鬧一點,而且你不知道老大和柳家的二女兒進行的也不錯,要不要借此機會彼此認識一下,以後結為妯娌了總不能也像跟徐纖一樣相處的那麼差。”她說的正兒八經,楊允天一聽到她這樣坦然地提徐纖他心裏就窩火,斐依依似乎總是能自動清除她所做過的那些事的記憶。
他不想再和她討論,匆匆換了衣服就往外走,丟下一句話:“你想要弄就弄好了!”
他從不曾這樣對待過一個人,特別是女人。他是謙和的,他是溫存的,唯獨對待斐依依。以前他也不會這樣,但是他抽絲剝繭了解了這樣一個女人,他就無法心平氣和地與她相處。
但是斐依依卻能,她還能滿麵微笑地和徐纖擁抱,這就是他不能苟同的地方。
一個上午,徐纖坐在楊如桐的對麵,用手撐著臉仔細地打量著楊如桐。她越看,越覺得楊如桐和墨芯太像太像,其實他和楊老爺子也很相像。
她沒想到大戶人家的愛恨糾葛這麼複雜,她偷偷地把這個故事告訴了韓以湄,韓以湄聽得氣都喘不了,一口氣聽完,人傻了半天。
她思索了很久告訴徐纖:“那這麼說來,就能理解楊老先生為何如此器重楊允天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你想啊,也許他心裏隻是把楊允天當做了他們楊家最正統的血脈傳承,至於楊允濤的媽媽是個風塵女子,而楊如桐的母親則是楊老爺子以前根本不知道的多出來的一個人。所以他的心裏,隻承認楊允天。楊如桐和楊允濤根本就是楊老爺子人生裏的意外。”
韓以湄說的有她的道理,徐纖又去研究那個意外,楊如桐發現了徐纖一個上午都在鬼鬼祟祟地看他,立刻把臉湊過來,笑眯眯地問:“這麼愛看我的臉?”
她躲開,手機響了,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她接起來,一個男聲在電話裏說:“徐小姐,徐纖小姐嗎?”
“對,我是。”
“我們是市殯儀館。”
徐纖要有點吃驚,殯儀館打電話給她做什麼呢?骨灰盦的存放費用她一次性交了好幾年的了,因為她還沒找出害他們的人,所以徐纖暫時不打算讓他們入土為安。
“徐小姐,發生了一件很意外的事情,我們已經報過警了,但是覺得還是先得告訴你才行。”
徐纖緊張起來,她直起身子:“什麼事?”
“是這樣的,今早我們的工作人員在骨灰盦裏打掃時發現,韓裕為夫妻和樸元先生的存放格的玻璃櫃被搗毀了。”
“搗毀了是什麼意思?”她厲聲追問,後背挺得直直的,拉著後背的傷疤很疼。
“被人破壞了,而且,”對方停頓了一下,徐纖被他的停頓弄得焦躁不已:“到底怎麼了,你說完!”
“他們的骨灰盒不見了!”
“什麼?”徐纖隻覺得眼前一黑,她一隻手撐住桌子,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飄向韓以湄,韓以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隻覺得徐纖情緒有些失控,便關懷地站起來往她這邊走來。
“徐小姐,你別擔心,我們已經報警了,而且監控已經拍下了嫌犯的樣子。”
“是什麼人?”
“一高一矮兩個男人,徐小姐如果有空的話請到派出所裏看一下監控,確認一下吧!”
掛了電話,徐纖的腦袋裏嗡嗡直響,她知道這件事絕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,一般的蟊賊不會去骨灰盦偷骨灰盒的,她咬著牙。他們都已經死了,燒成了灰裝在了小方盒子裏,現在卻還不放過他們!
徐纖忽的站起來就往外走,她的壞臉色嚇住了韓以湄,她拉著徐纖的衣角問:“老白,發生了什麼事情了?”
徐纖回過身看她,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韓以湄,但是那些都是她最親的人,她應該知道的!可是她猶豫了,韓以湄知道了一定哭得死去活來,而且解決不了任何問題。
她隻是搖搖頭:“一件小事。”
“什麼小事讓你的臉色這樣壞?”
“你不要管了吧!”她拂開她的手往外走去,拉開大門的時候,她看到楊如桐的眼睛,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,有種不可言喻的深意穿過她的五髒六腑,甚至穿過了她的身體。
她沒有功夫多想,關上了房門,也關上了那雙眼睛。
她趕到派出所,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在等她,向她簡單介紹了事情的經過。大概是半夜時分發生的事情,徐纖坐在電腦前,一言不發地看完了整個過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