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纖,這個孩子不是我的,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,我都不會認他,你敢說一遍嗎?”
“這個孩子不是你的,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,都不需要你去認他。”徐纖將他的話複述了一遍,楊允天居然微微笑了,他應該能猜得到徐纖會跟著他說,這就是徐纖啊!隨時會把自己變成一把刀的徐纖。
“徐纖,我會恨你。”
“恨吧!”
“徐纖。”
“夠了,不要再說了!”徐纖推開花房的門,門上的風鈴叮鈴鈴地響起來,清脆又悅耳。她還在和他糾纏什麼?捅死了他就趕緊補上一刀啊,讓他再無生還的可能!
她往門口跑,撞倒了迎麵而來的楊如桐,她在外麵呆的太久,楊如桐找上了門來。
兩個一模一樣的兄弟兩個的中間站著一個女人,徐纖真應該鼓掌,她讓楊允天痛苦,讓楊如桐爭奪,她真是太成功太成功了!
她對楊如桐說:“帶我走,帶我回房間!”
楊如桐彎下腰來,將她抱起來,對花房裏的楊允天說:“從這一刻起,不要再打擾我的太太,以前的就當沒有發生過,她現在懷著我的孩子,我不希望其他的男人再靠近她!”
他抱著徐纖離開了,楊允天站在溫暖的花房裏,身體裏的汗水一粒一粒地往外冒著,這一刻,這一秒,他好像才感到,他和徐纖真的得結束了。
他們不過在一起短短三個月,曆經了無數次的分手,複合,還有後麵的各自結婚,現在還牽扯到了孩子。別人一生都不一定能發生的事情,全部濃縮在了他們的人生裏,這麼短暫。
徐纖是一朵妖孽的曇花,在他的生命裏隻閃現了那麼一下,但是她釋放出來的毒,卻讓他一生都千瘡百孔。
徐纖沒有回答他,楊如桐將她放在椅子上:“何去何從你自己看著辦吧,要麼躺在這個冰涼的地上,要麼心甘情願地躺上我的床。”他又讓她選,人生對於徐纖就是一個又一個的選擇題。
楊如桐對待徐纖總是殘忍的,他不會給她溫情,不會像楊允天那樣對她極盡溫存,但是越溫存的人也總是被她傷害啊,一次又一次。徐纖不能再任性,她不能再躺在冰涼的地上,她不再是一個人。
她很沒骨氣地爬上了楊如桐的床,他仍抱著他的被子,徐纖動手去拉了拉,楊如桐斜著眼睛看她:“你求我,我才會把我的被子分一半給你。”
“我求你,謝謝。”
楊如桐把被子分了一半給徐纖,扭熄了台燈,房裏陷入黑暗。徐纖的世界突然沒有了光明也突然不旋轉了,黑暗給了她麻木不仁,她給了楊允天劈頭蓋臉的背叛。不知道有一天她能不能解釋這一切,能不能再尋求到他的原諒。
楊允天回到他的房間,他想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失魂落魄,包括斐依依,她坐在梳妝台前用吹風筒正吹著頭發,將套房裏所有的燈都打開了,客廳,臥室,洗手間包括衣帽間,一屋子的金碧輝煌。
她特別把原來徐纖的房間改成她的衣帽間,光鞋子就占了整整一個牆麵。
楊允天將那些燈一盞一盞關上,他不喜歡太明亮,特別是現在。斐依依停下了吹頭發,回頭看著他:“為什麼要關燈?”
“為什麼要開燈?”他反問她。
“因為心情愉悅啊!我們家有了喜事,今晚真是我嫁進來最高興的一天,沒想到徐纖這麼厲害,剛進門就懷了楊家的長孫。”她笑得很燦爛,嫋嫋婷婷向楊允天走過來:“咦,”她關切地打量楊允天的臉:“臉色可不太好呢!怎麼了?是太高興了還是太不高興了?”
楊允天躲開她的注視,他討厭斐依依這樣虛偽的笑臉,他走到陽台往他的躺椅上躺下去。
“哼。”斐依依靠在陽台的門框上,隨手點燃了一支煙,那是一支修長的薄荷味的女士煙,她優雅地吸了一口又優雅地吐出一個煙圈,接著一個兩個,她居然能讓那些眼圈層層相連,像一個又一個的陷阱。
她的煙味讓楊允天很是反感,他從不抽煙,也不喜歡聞煙味,他站起來就打開了陽台的窗戶,風吹進來,立刻吹散了斐依依的陷阱。
“是不是還沾沾自喜了一下?”斐依依抽了大半支煙才問他。
楊允天沒有答話,斐依依隻是想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而已,他不去阻攔但也沒必要配合她,他把眼睛閉上,表示他準備睡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