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正功冷哼著:“那個宅子值多少錢,主要是地啊,地才真正值錢!”
“別急,我想老二也許會把地價也算進去吧!”
“那是按照現在的地價還是以前的地價呢?”
律師揮揮手:“眾位不要著急,等我念完這些慢慢商量。”他翻開第二張紙,準備繼續讀,突然楊如桐將他手中的文件夾啪的一聲丟到會議桌的中間:“別讀了,剛才的那一段我不同意。”
“二少,這是您父親的意思。”
“我是他兒子,他沒道理楊家大宅分給他其他的兩個兒子而不分給我。”
“遺囑訂立之後已經產生了法律效力,二少,不能更改的。”
楊如桐冷笑了一下:“那下麵的也不必繼續宣布了。”
眾人正聽到高潮處,怎能就這樣沒了下文,楊正妍拍了拍楊如桐的肩膀,同情得對他說:“如桐,算了,認命吧!這是大哥的遺囑,該怎樣就怎樣吧!”
“哈,姑姑,如果我父親說這個房子的差價不補貼給你們,你會不會坐得住?會不會認命?”楊如桐一針見血,他盯著楊正妍的眼睛,楊正妍臉上掛不住,扭過頭去不理他。
“蔣律師,我父親有沒有說可以我不在的時候宣讀遺囑,直接忽略我,還是必須全家人都要在場?”
蔣律師捏著遺囑想了一會:“二少,您跟我來。”他轉身走出了會議室,楊如桐也站起身跟他走了出去。
“看上去楊如桐與世無爭,原來也是一個貪心的主。”楊正成開口說話了,他一直皺著眉頭沒有吭聲,他抿了一口茶,將嘴裏的茶葉狠狠地吐回杯子裏。
“楊家大宅,那是多大一筆錢啊,誰不爭誰不搶?”
說實話,連徐纖都有一些意外,她以為楊如桐真的不介意,他以前表現出來的就是什麼都不在乎,楊允濤說:“那是分給他了,他才不在乎,沒分給他的你看他願不願意?”他幸災樂禍的很,而且心情相當好,因為他總算知道了在楊老爺子心中他不是最不受寵的一個,最不受寵的是楊如桐。
楊如桐和蔣律師在楊如桐的辦公室裏談了很久,所有人都不耐煩了,直到蔣律師來宣布:“楊老先生說過,如果遺囑出現異議,等到異議排除了再繼續宣讀。”
“什麼?還能這樣?”楊正功站起身來:“不拿我們的時間當時間?要知道我們有多忙?”
他能有多忙?不過是幾個小老婆之間轉一轉罷了,今天去你那裏明天去我那裏,有一次幾個小老婆爭寵還鬧到正房那裏去了,打的不可開交,讓楊正妍和楊正成笑話了一整個月。
“抱歉,楊先生,楊老先生就是這樣規定的。”
“如果每個人都有異議,但是遺囑就不宣讀了?”
“楊老先生隻規定了二少,如果二少對遺囑不滿,可以延遲宣讀的時間。”蔣律師說完就出去了,他回到楊如桐的房間繼續商談。
徐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忘記了,直接推門進去,楊如桐正和蔣律師坐在沙發上談論著,徐纖嚇了一跳,有點窘迫,她聽到了一小段話,但是她絕對沒有打算偷聽的。
她說了聲抱歉就退出了房間,她聽到了蔣律師對楊如桐說:“二少,你自己的情況你知道,這樣又是何苦呢?”
“我父親知道為什麼的。”
徐纖不太明白蔣律師的話的意思,不過她沒有興趣知道,自從進入楊家之後,豪門的這些人的嘴臉她見過太多了,每個人都是這樣。那個時候她覺得除了楊如桐和楊允天不是那副嘴臉,不過現在看來連楊如桐都逃脫不了。
那楊允天呢?在金錢和權力的麵前,他會不會表現的讓徐纖失望?清高這個詞在徐纖的生命裏從未出現過,她第一次覺得金錢和權力這種東西真的無所謂。
初見楊老爺子的時候,她覺得楊老爺子簡直擁有了全世界,他拿捏著很多人的性命,她的,韓以湄的,但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離世,走的這麼倉促。
這就是人生。
她坐在韓以湄的辦公室裏,她的辦公室就在楊如桐的辦公室外麵這一間,韓以湄探過頭去問徐纖:“楊如桐怎麼了?”
“你怎麼不問楊老爺子的遺囑裏說了什麼?”
“那跟我有什麼關係?反正我從來不想天上突然掉餡餅,夠吃夠喝夠花就行了。”
“怎樣才能夠吃夠喝夠花,也得看怎麼花啊!”
“老白,”徐纖的話突然嚇到了韓以湄,她正兒八經地抓住了徐纖的手:“鮑參翅肚也是一餐,粗茶淡飯也是一餐,但是蘿卜白菜保平安啊!”
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,徐纖笑了:“我已經把你搞成了這樣,難道還對那些東西抱有欲望?放心吧,以湄,我已經不是原來的徐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