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芬芬,什麼視頻,都是給她使了一個離間計,要麼孔曹是個高明不過的高人,要麼他的身後有個高人!目的在哪裏呢,離間她和韓以湄的目的在哪裏呢?
那個人一定知道徐纖最在乎的是什麼,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,恰好就有一個和樸元那麼像的人出現在他們麵前?
徐纖像一隻傻傻的麻雀,一路啄著放好的麵包屑,然後就走到了籮筐底下把她扣在了裏麵。
她慌亂地看著韓以湄衝到樓上去,徐纖也捧著肚子跟上去,她站在門口看著韓以湄一邊哭泣一邊收拾著行李。
“以湄。”她惶恐地喊:“你相信我,你相信我孔曹不是好人,這一切都是一個局,就是讓你我反目!世界上哪會有這麼巧的事情,你在思念著樸元,正好就有一個和樸元酷似的人出現了。我這邊才誣陷了孔曹,那邊就給你發來了視頻,還有這個芬芬,她真的是孔曹的女朋友,千真萬確的!”
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。”韓以湄拎著箱子走到門口,徐纖攔住門不讓她走,她打開著雙臂緊緊抓住門框。
“以湄,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!你被孔曹迷住了雙眼,他背後一定有人指使,他看不上三百萬,那是一定有比三百萬更加誘人的數字!你看看芬芬,她渾身上下哪件不是名牌?她一個售貨員哪裏有錢買得起這些東西?”徐纖的肚子有點抽痛,但是她不敢鬆開手去摸一摸,她怕她一鬆手韓以湄就跑掉了。
她能跑到哪裏去?她世界上最親的人就是徐纖了,她不能讓她再一次流離失所。
“哪有那麼多陰謀,哪有那麼多局?讓我們反目的好處是什麼?你有那麼多仇人嗎,還是你總是在樹立仇人?”
“你為了一個男人不信任我。”徐纖的肚子越來越痛,冷汗從她額頭一粒一粒冒出來,她無力地靠在門框上,但是手還是執著地抓著不放開。
第一次和她的姐妹爭吵是為了孔曹,第一次韓以湄要離開她,也是為了孔曹。
“你到現在都不明白,根本不是為了一個男人,是你做事的方法我實在不能苟同,徐纖。”韓以湄也是頭一次連名道姓地喊她:“我們做了姐妹快有二十年,從小到大,我看著你一步一步變成這樣,我勸你你從來不聽,徐纖,我勸不了你了,我隻能離開你,讓開,讓開!”
徐纖讓開了,但是她卻是軟軟地滑了下去,她撐不住了,心,連同著胃,連同著小腹都揪起來,仿佛有一根線將它們串起來吊著那般疼。
“老白!”韓以湄驚慌失措地喊了聲,她看著徐纖痛苦地倒下去,閉緊了眼睛。
這一次,韓以湄沒有走的掉,孔曹跟上來及時地把徐纖抱起來送到了醫院。
在楊家大門口看到剛剛回來的斐依依,她焦急地問韓以湄:“二嫂又怎麼了?天哪,老謝老謝,快開車送二少奶奶去醫院!”
韓以湄慌亂地哭泣著跟在後麵,斐依依跟上去遞給韓以湄一塊披肩:“車上開空調,涼,給她蓋上腿。”
韓以湄接過來,倉促地對她點點頭:“謝謝。”然後就一路小跑追了上去。
楊如桐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,情急時刻永遠找不到他,不過不要緊,徐纖知道自己死不了,還不是死的時候。
徐纖懶得跟他解釋,這一次真的不是裝的,雖然醫生說她沒什麼大礙,剛才的腹痛如絞也許隻是腸胃痙攣,也許是吃了臭豆腐,很久不吃那個東西,胃裏產生了抵觸。
醫生的話韓以湄也聽到了,他說不要緊,多注意一下就行了,其實腸胃痙攣也不至於暈倒。
醫生也是隨便說說,韓以湄則若有所思。
斐依依也跟來了,楊允天不在,他這段時間非常忙,整天天南地北地飛。
她關切地問韓以湄:“二嫂怎麼樣了?哎,允天也不在家,我的關注著,要不他回來該怪我了。”斐依依歎息著,在病房門口探頭看了一下:“二嫂沒事我就走了。”
“你不進去了嗎?”
“不進去了,反正她也不想看到我。”斐依依向韓以湄笑了下:“回去跟允天彙報一下。”、
韓以湄覺得她的笑很苦,突然她覺得斐依依也挺可憐的,雖然看起來斐依依出自名門,但是在這個家裏的人都是圍著徐纖轉的。
韓以湄不由得將她送到電梯口,斐依依按了按她的肩膀:“辛苦了,別跟二嫂我來過了啊,省的她又說我做戲。”
她踩著高跟鞋走進了電梯,跟韓以湄揮了揮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