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徐纖的身邊來,扶住她的胳膊:“去醫院還是扶你回房間躺一躺?”
“回房間吧!”
她扶著徐纖往宅裏走去,徐纖步履穩健,韓以湄突然放開手,冷冷地對徐纖說:“你就是把我當傻瓜,你根本就不肚子疼!”
“傻的是你,孔曹空有和樸元相像的臉,其他的有什麼能吸引你?”徐纖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孔曹,對他說:“你愛韓以湄?你沒有被任何人所指使?那我告訴你一個事實,韓以湄有一個愛人,她很愛很愛的男人,她甚至為他懷孕差點生下了那個孩子,不過那個男人死了。你長的和那個男人很像,韓以湄隻是把你當做了他,她根本不愛你,你隻是一個替身!”
“徐纖!”韓以湄衝她大叫,她忍無可忍,在她眼裏徐纖已經喪心病狂了,她為了控製住她,為了阻止她不和徐纖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無所不用其極。
“以湄,你看他站的四平八穩,如果他真的愛你,怎麼會無動於衷。一個男人如果愛你愛的死去活來,當有人告訴他你隻是把他當做了替身,他還會這樣淡定嗎?”
“徐纖!你太不可理喻了!我以為你會改變,誰知道你一成不變!你以為你能控製住所有嗎?世界上的事總有你控製不了的,你現在變得比以前的貪欲更多,以前你隻是要權利,要地位,要金錢,而你現在還要人心,怎麼可能,怎麼可能?”
她鬆開了扶著徐纖的手,她的聲音冰冷的像被冬天的寒風吹過一樣:“徐纖,你再阻止我,除非你把我綁起來,不然隻要讓我找到空隙我就會離開楊家再也不離開!”
她把手插進孔曹的臂彎裏毅然決然地離開了。
徐纖已經不覺得痛了,因為都麻木了。
她看著韓以湄的身影,直到看不見了,才轉過身,楊允天站在她的身後。
她自嘲地向他笑:“很失敗對不對?沒想到我的以湄這樣看我?”她慢慢地向門廊走過去。
看到了剛才的一幕,楊允天不禁想起了那個時候韓以湄躺在病床上的樣子,他想不到有一天看到她們兩個人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人互相指責。
“纖纖!”他喊住她,徐纖轉過身看著他。
“會好的,一切會好的!韓以湄會理解你的!”
徐纖對他微笑,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她,但是楊允天不會。她現在最愛最愛的兩個人,韓以湄和楊允天,將來還會有第三個,隻是不知道何時能正大光明地像她的寶寶介紹楊允天。
是人生對徐纖殘忍,還是她以前的基礎打得太不好,所以現在她的這棟高樓造歪了也怪不得別人?
她的人生就是一個漫長而又高難度的解謎遊戲,一個又一個的謎題在等著她解開。
韓以湄的父母出事之後,徐纖為他打官司的那個黑社會老大就找不到了蹤跡,韓以湄的父母被誰害死的,樸元又是被誰害死的,孔曹身後的指使人到底是誰?
這麼複雜,這麼深奧,就她一艘小小的帆船在漆黑波濤的大海裏乘風破浪,沒人幫她,她也不敢讓誰來幫她,一個浪頭打過來隨時就能將她打翻。
她好累,她想停泊,卻又不能停泊。
孔曹是特種兵出身,剛下飛機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,他對韓以湄說:“以湄,要麼我們還是回去吧!”
“怎麼了?不是說明天晚上的飛機嗎?”
“二少奶奶很不放心我們在一起,這樣還是回去吧,讓她心安一點。”
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韓以湄不解地問他:“我們已經出來了,她又不在這。”
“可是。”孔曹欲言又止,隻是四處看了看,韓以湄立刻警覺地問:“到底怎麼了?”
“有人在跟蹤我們。”
韓以湄拉著孔曹的手往機場外麵走:“不管她,隨他們跟去!”
所以,當徐纖好容易把韓以湄盼回來之後,韓以湄也隻給她一張冷冷的臉,無論徐纖怎麼討好,韓以湄也對她十分冷漠。
徐纖等著孔曹有所行動,但是相反的孔曹和韓以湄卻越來越好,徐纖隻能看著他們的背影,如果她想得到韓以湄的注意就隻能裝病,楊如桐總是取笑她像皇宮裏和各色妃嬪爭寵的妃子,想盡辦法討皇帝歡心,但是他一句話說到了重點:“可惜,你在韓以湄的心中的形象已經倒塌了,她把你打入了冷宮,終身不會再寵幸你了。”
徐纖說:“我不在乎韓以湄怎麼對我,怎麼看我,隻要她好就行。”
“你真是偉大的可憐。”
徐纖在韓以湄的眼裏不但不偉大,還卑鄙的可以,因為她發現在家裏和公司裏,徐纖都時時刻刻在偷窺她,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。
這天晚上,已經半夜了徐纖都不睡,貼在和韓以湄房間中間的牆壁上,像隻壁虎一樣一動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