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三章 她豈不是更可憐(1 / 2)

她似乎又碰到了讓她痛苦的事情,她活的那樣不開心,那樣坎坷。

楊允天在她的麵前蹲下來,將他的腦袋輕輕地放在徐纖的膝上。

徐纖驚醒了,她看著腿上的那個黑發的腦袋,她什麼都沒有說,隻是把那顆腦袋緊緊地抱在懷裏。

他們沒有說一句話,甚至沒有與彼此相對視,隻是這樣靜靜地靠在一起。

韓以湄從外麵和孔曹回來,孔曹去車庫停車,她一個人往大宅走,突然看到斐依依一個人站在花房外的一棵大樹後麵。

她走過去,想跟斐依依打個招呼,卻意外地看到了她滿臉的眼淚,她回頭也看到了韓以湄,急忙擦掉臉上的淚水,微笑著對她說:“嗨,回來了?”

韓以湄往她剛才看的方向看過去,她看到了花房裏楊允天正和徐纖靠在一起。

斐依依轉身就往大宅走,她回過頭聲音有點嘶啞:“我先回去了!”她仿佛像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匆匆跑回了宅裏。

若是以前,韓以湄隻會覺得徐纖和楊允天愛的艱難,但是今天看到斐依依的眼淚,她突然發覺所有的事情不能光從徐纖的角度來看,斐依依何嚐不是可憐人呢?徐纖和楊允天想愛不能愛,但是她好歹有愛她的人,而斐依依呢,她豈不是更可憐?

她看著花房內,心裏五味繁雜,說不上是什麼感受。

孔曹走了過來,攬著韓以湄的肩膀:“看什麼呢?”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花房裏的人,他說:“二少和二少奶奶的感情真好。”

韓以湄勉強地笑了笑:“走吧!”

等徐纖清醒過來,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,楊允天的雙腳蹲地發了麻。

徐纖猛然站起,將楊允天都撞倒在地上。她捧著肚子慌慌忙忙地跑出了花房。

她再想見他,也不能這樣昏了頭腦!

昏掉頭腦的不止是她,楊允天也是,他一見到徐纖就會暈菜,他會為她的情緒低落而低落,為她難過而難過,為她失去了自我。

她就是那般有魔力,直到走回房間,他還在為剛才的幾十分鍾而精神恍惚,斐依依坐在梳妝台前做保養,笑嘻嘻地看著他:“怎麼,回來這麼晚?我去機場接你了,沒接著呢!”

他也不知道她究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,走到洗手間去洗漱,在嘩嘩的水聲裏,斐依依的聲音七零八落地傳過來。

“你不在的這些天裏,我們家可熱鬧了。又是保鏢的前女友,又是現任女友,還有徐纖,光暈倒就暈了好幾次。“

他把水龍頭關上,走出來: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
“這你就搭話茬了,我還以為你真的懶得跟我說話了呢!”她依舊酸溜溜,楊允天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。

她卻賣起了關子,打了個哈欠:“啊呀,我好困了,睡覺了!”

她往床上一躺,閉上了眼睛。

她吊他的胃口,卻不知白費功夫。晚上楊允天見著了徐纖,還實實在在地觸碰到了她,他知道她雖然痛苦,但是還是安全的。

他仍舊躺在他的躺椅上,斐依依恨的牙癢,為什麼徐纖能輕易地把他弄得神魂顛倒,而她呢,讓他往她的身邊躺一躺都不願意,她比她到底差在哪裏?

哪裏都不差,她對自己說。

徐纖大叫一聲就醒過來,楊如桐擰亮燈,不耐煩地看著徐纖:“你又怎麼了?”他用了個又字,徐纖就知道這段時間她應該是天天做噩夢,不過第二天早上她就會忘掉。

“我夢到韓以湄自殺了。”

楊如桐撇了撇嘴,繼續躺下來睡覺,徐纖急需有個人跟她聊一聊,哪怕是沒心沒肺的楊如桐也行。

她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搖醒:“你幫我,你幫我吧!”

“求我。”他瞪著她。

“我求你。”

“真沒勁。”他咂咂嘴:“徐纖的傲骨哪裏去了?你越來越沒原則了,你到底在怕什麼怕成這樣?”

“我怕韓以湄受到傷害。”

“那你直接跟她說就是了。”

“她不信我。”徐纖的眼神黯淡無光,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時,她徹底失去了信心,韓以湄從來沒有不相信她,從現在開始,她已經完全不信任徐纖了。

“談戀愛而已,韓以湄頂多被孔曹給拋棄,有什麼大不了?”

他說的輕巧,徐纖狠狠地捏他,把他捏的從床上跳起來:“好疼!”

“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把視頻發給她的?你的辦公室裏怎麼會有攝像頭?還有孔曹明明是你找來的,是不是你在搞鬼?”

他莫名其妙地看著她:“徐纖,你真是瘋了,逮著誰都一通亂咬,不過我無所謂,你說是我就是我吧,不過動機呢?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應該有動機的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