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八章 他爸爸是誰(1 / 2)

其實徐纖都看見了,她躲在窗簾後麵當作自己不知道,就讓韓以湄每天都鬼鬼祟祟地帶楊小白和楊允天接頭。

她看見在大樹下麵,楊允天高高地舉起楊小白,而楊小白晶瑩透明的口水從她的嘴裏流下來,滴在了楊允天的腦門上。

徐纖走到她的身邊,斐依依的手搭在扶手上,指甲上幹幹淨淨,一點指甲油的痕跡都看不見了,看來斐依依真的做好了做媽媽的準備,她做媽媽的代價真是讚,讓楊允天做這個冤大頭,戴上一個大綠帽。

斐依依抬頭看到了徐纖,跟她愜意地笑,徐纖的所有行動她都了如指掌,她所找的那些人,斐依依也很快派人找到了,要堵住那些人的嘴太簡單了,出比徐纖更高的價碼就行了。

她笑的誌得意滿,徐纖你不是我的對手這句話差點要說出口了,還是忍住了:“嗨,二嫂,很寂寞?要不要去小樹林裏走一走,二哥在等著你。”

她真是賤的可以,韓以湄站在後麵氣的恨不得甩她一耳光,她恨自己以前還受她蒙蔽,居然覺得她可憐,還被她挑撥離間了她和徐纖的關係。

不過斐依依可激怒不了徐纖,她隻做了一個動作就足以讓斐依依的笑容從臉上迅速地隱退下去,然後變成死灰。

徐纖舉起她手裏的一個透明的塑膠袋,裏麵放著幾撮頭發,頭發上綁著塑膠圈,徐纖也笑著對她說:“今天天氣真好,等會再去走,順便讓楊小白跟她爸爸說說話,你的呢?他爸爸是誰?”

徐纖不等她發作就哈哈笑著走開了,韓以湄抱著楊小白跟在她身邊:“我想斐依依要氣死了。”

“管她氣死不氣死。”徐纖把放著和斐依依有關係的那些男人的頭發的塑膠袋放進口袋裏:“她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他們了?還省了一筆錢。”徐纖找的人找到了酒吧老板之後,拿了把小剪刀直接在頭上剪了一綹頭發就走了,任憑他在那裏蹦,他已經收了徐纖的訂金,先違約的是他。

“老白,你說斐依依會不會害怕孩子生下來就露餡了,然後把孩子拿掉了?”

“拿掉了更好,楊允天不用做冤大頭了,再說這樣的孩子在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狀態下生出來能健康成長嗎?我要是斐依依,堅決不會生下這個孩子,這不是尊重生命,是褻瀆。生下來才是一條命。”徐纖抱過楊小白,楊如桐的墓碑就在前麵,不知道為什麼楊小白不但不怕墓碑,還特別喜歡楊如桐的照片,看到了以後抱著墓碑就往上啃。

楊小白三個月了,還不會坐,韓以湄在地上鋪了一塊爬爬墊,她趴在那裏大聲朝楊如桐叫。

楊如桐在墓碑上看著楊小白笑著,徐纖用衣袖給他擦了擦,前日大雨,照片上落滿了水痕。徐纖幾乎天天來,跟楊如桐聊幾句,以前他在的時候,他們經常整日整夜不說話,現在他死了,然而卻有說不完的話。

“楊如桐喜歡睚眥必報的人,他總是說善良不是以德報怨,隻是世人扭曲了善良的本意。善良不是你給我一個耳光,我反而給你一個微笑,這樣的後果是她還會給你第二個耳光,因為惡這種東西,會被懦弱而滋長的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,這個世界才會平衡,才沒有更多的殺戮。”

對於徐纖的說法,韓以湄沒有意見,她覺得徐纖說的都對。

徐纖等著斐依依生孩子的那一天,不管她生或不生,她都輸定了。隻是徐纖沒想到,女人如果對自己狠,那對別人就會更狠。

在一個晚上,楊允天已經睡著了,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縮在單人沙發上,每天晚上都這麼睡他都習慣了,他知道自己不是聖人,隻是實在無法和他不喜歡的女人同床共枕。

他突然聽到了斐依依的尖叫聲,被驚醒了,坐起來一看,斐依依躺在床上捂著小腹痛苦地呻吟著。

“你怎麼了?”楊允天起身向她跑過去,斐依依臉色煞白,額頭上出了一頭細密的汗珠,看樣子十分難受。

“肚子疼,肚子好疼。”

楊允天不再多想,彎腰將斐依依抱起來往門外跑去。

他把斐依依送到了醫院,隔著急診室的門都能聽到斐依依在裏麵哭號,他被斐依依哭的心裏有點亂,不知道到底有多嚴重,這時醫生從裏麵走出來請楊允天到辦公室裏談。

“三少。”醫生有點為難地說:“楊太太的胎兒恐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
“為什麼?”楊允天有點訝異,這段時間斐依依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在家裏吃飯,也不出去玩,真有點做媽媽的樣子。有時候楊允天在想,無論是怎樣的女人對待自己的孩子的時候都是真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