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急著給她撇清!我不是懷疑她,這個屋子裏的所有人我都懷疑,包括你!”斐依依跳下床,打開衣櫃拿出幾個袋子來,把裏麵的東西統統倒出來,都是一些小孩子用的東西,小衣服,小襪子,零零碎碎散落了一地,很可愛。
楊允天看著那些東西不說話了,斐依依為孩子準備這些東西準備的很早,可見她也是期盼著這個孩子的到來的。
“斐依依,你有沒有想過,也許隻是誤診,這個家裏,不會有人想害你的孩子。”
“不是,你寧可相信徐纖也不相信醫學。”斐依依把東西收起來:“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,我不是光懷疑她,所有的人都有嫌疑。你總不能讓我的孩子沒得不明不白?”
楊允天無言以對,就算斐依依肯息事寧人,斐老太太也不會善罷甘休。
“楊允天,你在擔心什麼?不會是擔心怕真的是徐纖吧!”她突然笑起來:“如果真的是她,那也沒辦法,不過她自己不也是律師嘛,還有韓以湄也是,她們會自救。”
“斐依依。”他看了她一眼,他是擔心媒體,隨便斐依依怎麼查去,最好查的水落石出還徐纖一個清白,但是就是擔心媒體會亂寫。
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,第二天各大報紙的頭條就是楊家昨日有兩位警察上門,還配了那兩個警察的背影圖片,正邁步往楊家大門裏麵走。報紙上繪聲繪色地描述了警察上門的原因,還列了個圖,把徐纖,斐依依,楊允天和楊如桐錯綜複雜的關係弄了個關係譜,非常熱鬧。
徐纖像看小說一樣看過,哈哈笑著看了好幾遍,韓以湄憂心忡忡地坐在一邊抱著楊小白:“虧你還笑得出來。”
“不笑難道哭?”徐纖抱過楊小白給她喂奶,小朋友的牙床硬硬的,似乎快要長牙了,對準徐纖的乳頭就狠狠咬下去,疼的徐纖差點叫出來,眼淚水也淌了出來。
“哎喲!”韓以湄急忙幫著徐纖把楊小白從她懷裏拉開,小姑娘離開了她的飯碗顯得十分不開心,大哭大鬧。
“這個脾氣喲,到底是像誰!”韓以湄歎著:“強的要命,昨天你在樓下她哭的都要抽過去,給她喝牛奶硬是不喝,好容易才給她騙下去。”
“像楊如桐。”徐纖不假思索地說:“我懷著楊小白的時候,他成天鬧脾氣,做了什麼好榜樣?”
韓以湄笑著:“也像你,你也是這麼倔!”
正逢楊允天推門進來,聽到她們的對話,他有些窘:“我好像忘了敲門。”
“不要緊。”徐纖說。
楊小白躺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,兩條小胖腿直蹬。
“小白怎麼了?”楊允天立刻舍不得了,把楊小白抱起來,給她飛了個飛機,她突然就不哭了,愣愣地看著楊允天,突然咯咯咯地笑起來。
她笑得可愛極了,徐纖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楊小白笑得這麼大聲,這個聲音奶的簡直要滴下牛奶來。
楊小白笑得前仰後合,停了下來意猶未盡地看著楊允天,於是楊允天又給她飛了個飛機,楊小白又開始大笑。
徐纖她們以前看過一個視頻,有個外國寶寶特別傻,她的爸爸手裏拿著一個塑料袋,揉一揉她就沒完沒了地笑,剛停下來她爸爸再揉一下,她又開始笑,足足笑了十來分鍾,徐纖都替她累得慌。
楊小白也差不多,下巴上的肉笑得直抖,楊允天把唇蓋在楊小白的臉上舍不得移開。
楊小白笑夠了,小晴進來手裏端著一個小碗,碗裏是半個雞蛋黃。楊小白到吃輔食的年齡了,這姑娘特別能吃,第一個月加輔食的時候隻能吃四分之一個,她首次嚐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除了流質的牛奶還有其他味道的東西,立刻著了迷,第一次吃下四分之一仍不過癮,大吵大鬧著喝了大半瓶番茄汁才行。
小晴用小勺喂楊小白,楊允天早就忘了自己是為什麼來找徐纖的了,他呆呆地看著楊小白:“我能喂喂嗎?”
小晴把勺子遞給楊允天:“三少,勺子變色了就是燙了,不變色就可以直接喂。”
勺子送到楊小白的嘴邊,小小的一塊,一口就包進去,囫圇吞棗來不及細細品就吞下去。
楊小白吃相太可愛,嘴角邊流著黃黃的口水,韓以湄看著看著,眼角竟有點熱。
在楊允天走了以後,韓以湄說:“小白還是需要爸爸,你看楊允天多喜歡楊小白。”
楊小白吃飽了就睡著了,嬰兒真好,沒有煩惱。徐纖給她蓋好被子,又趴在窗台上看著花園裏,快到初夏了,花園裏一片錦繡,漂亮極了。徐纖還記得自己剛進楊家的時候,沒想到有一天她能成為這個家裏的女主人。